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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在好人與壞人眼中不一樣。」霍染因,「有的人看見美,有的人看見醜,只要他還心中還有一點善意,他就總能感覺到美的一部分。我做這份工作,是因為好人比壞人多億萬倍。」
程正看著藍天,看藍天下的操場,看操場上的孩子,和偶然落在孩子面前的一隻鳥。
有孩子想要上前抓它,但被周圍更多的孩子制止了,它渾然不覺危險差點降臨,兀自趾高氣揚地蹦躂好幾下,一振翅,飛走了。
真自由,真好。
蕾蕾或許無法感覺到這份自由了。
但心荷她們,還有機會,雖然很難,還有機會。
「警官,」他在椅子上抻抻懶腰,「聊得也夠久了,孩子們都回去上課了。我也該走了,拿著這東西……」
程正舉起手中的藍色棉花糖。
「回警局裡說要自首,會被當成去搞笑的嗎?」
那支棉花糖最後並沒有被帶到警察局裡,霍染因看見程正在路上徘徊一會,正巧碰到一個不知因為什麼,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小女孩的媽媽站在旁邊,氣急敗壞,數落不止,後來又心疼了,抱著小女孩連連安慰。
程正將棉花糖遞過去,不知說了什麼,小女孩破涕為笑。
他在這裡站了很久,一直微微笑著,直到母親帶著小女孩離開,直到吃著棉花糖頻頻回頭的小女孩也過了轉角再也看不見。
他還在這裡站著。孩子的笑聲越來越遠。他眼中虛幻的影子卻越來越凝實。
是蕾蕾。
蕾蕾在前方奔跑,她梳起的馬尾辮子迎著太陽快活飛起,每一根髮絲都牽著燦金色的光芒,他追著那影子去了。
他連聲說:「小心些,跑慢些,等等老師——」
他面前,警局藍色的徽章同樣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霍染因再回到紀詢身邊的時候,拿在紀詢手中的白色棉花糖只剩下一點點了,簽子上頂著個白色毛線球,被他左轉右轉,轉成根魔法棒。
「這麼放心,不親自把程正送回警局?不怕他晃你一個花槍,走過路口就逃跑?」紀詢將簽子沖向霍染因。
「他如果要跑,一開始就可以跑,沒必要說這麼多。」霍染因退後一步,面前的毛線球雖然還遠,但它毛茸茸的樣子,像下一秒就要沾上他的身體。
霍染因後退,紀詢得寸進尺,又把簽子往前遞一段,在霍染因面前招搖著,直到霍染因面上的忍耐隱隱龜裂,他才倏然一轉手,將簽子朝向自己,一口咬掉毛線球。
簽子被投入垃圾桶,紀詢拍拍手:「行了,事情完了,我可以回家睡覺了——雖說塵埃落定,但霍隊長,你還真相信我的話。你就有沒有想過……殺人的真是母親她們,程正才是替罪的那一個。畢竟這個故事裡,人物視角換一下也成立,認為自己比婦女們更像壞人的程正無法忘記婦女們多年來的痛苦,也無法忍受自己的懦弱,他心中有了替罪的念頭,但遲遲沒有下定決心,只好等在哪裡,等待一個人來幫幫他。而我昨天說的那些話,真的只是一個感人卻虛假的故事,我同情那些女人,於是杜撰了故事來說服你相信我,讓你推膽小不敢跨步的程正去頂罪。」
「……紀詢,真真假假很好玩嗎?」
紀詢沒回答,他直起身,聳聳肩,神氣裡透出這四個字:確實好玩。
「程正就是兇手。」霍染因說。
「但沒有證據啊——」紀詢拖長了聲音,說實話,霍染因的選擇令他意外,一貫強調以證據為結論的霍染因居然真的因為他說的一個故事直接來找程正,這中間的緣由令人細思,「做出了選擇的霍隊此刻只能逼迫自己相信程正就是兇手,你無法接受他不是而你卻推他認罪這個答案。說到底,你有選擇性的帶有偏見的認定程正是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