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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頭兩秒鐘,趕緊收拾情緒穩定精神,先向總局報導這裡的情況,請求局裡立刻調派人手進行支援,一切講完,他按著腰間手槍,對高圓說:「我去定位的地點固定證據,你在這裡看著曾鵬。」
「不行。」高圓冷靜道,「這種危險任務必須有搭檔,我們一個一個上去,出了什麼事沒照應,跟添油戰術一樣,白搭。」
「我們可以一起上去。」旁邊的曾鵬也聽全了,他急不可耐——這對他而言是個天大的好訊息,如果村裡的人犯了事,要進局子,想來也沒有人會再有精力阻止他遷墳了,「必要時刻我也是個戰鬥力!」
「你閉嘴。」雙胞胎一齊怒喝。
「還是得上去,情況緊急,不能在這裡乾等著。」高方說,「等支援到,黃花菜都涼了。」
「先上去,固定證據,再一起去找紀哥。」高圓點頭。
他們做完決定,再次看向曾鵬。
「我……」
曾鵬只來得及說一個字,他的手就被銬住,手銬直接鎖在麵包車車窗邊沿鐵條上。
他扯扯手臂,金屬手銬敲擊窗戶,哐當哐當,再尖銳的聲音也喚不回不了兩位拷了他丟下他直接上山去的警察,他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
「我靠……」
前方的村子還是靜著,原本有的零落燈眼,又滅了兩盞,剩餘的光已不足點量這塊地,那幽幽的細芒,吞吞吐吐,如陰地裡的勾魂燈。
風更冷了,他打一個寒噤,坐在車邊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道明亮的光刺破黑暗,一輛車子從遠處駛來,它在他面前停下,車窗降下,霍染因微冷的面容出現。
「怎麼只有你一個,其他人呢?」
還有半句話,藏在他的喉嚨裡,沒有吐出來。
紀詢人呢?
呼哧——
呼哧呼哧呼哧——
不知道什麼時候,風和背後的人聲都消失了,充斥在紀詢耳朵中的聲音,變成了他自己的劇烈喘息聲。他的整條器官,變成了一道燒紅的罐子,任何氣流的透過都會引來一陣火辣辣的幹癢。
他艱難地咽著口水。
大概跑了有二十分鐘或者半個小時?他鬆懈已久的身體在高強度的運動下發出明確抗議,他感覺到膝蓋上的韌帶抽疼,胳膊和肩膀也疼,前者是撞的,後者還是撞的。
紀詢的思緒有點漫無邊際,苦中作樂地分析。有時候情況越緊張,思維越活躍,反而不能集中精神分析現有的危機。
但其實也不用多做分析。現場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背後追他的人分成三撥,從三個方向向他圍攏,他們追得緊,但又不是那麼緊,讓他能夠踉踉蹌蹌、吊著最後一口氣,往唯一沒有被圍住的地方跑去。
可那地方是真的沒有被圍住嗎?
圍三缺一,非常明顯,這些人在將他當著獵物追,他們是有明確目的性地將他往一個地方驅趕。前邊不會是什麼懸崖峭壁,死路一條吧,這倒很符合現在的情況,把他追到無路可逃只能跳崖,誰都不用動手,日後有人來查,也可以辯解說是他自己半夜上山,沒看清路,一腳踩空掉下去摔死了。
嘿,別看奚家村村裡人一臉憨厚,黝黑黝黑,好像這輩子都面朝黃土背朝天,大字不識一籮筐,實際這追獵戰術不是玩得很嫻熟很有一套嗎?別是靠山吃山,平常打獵打多了吧。
紀詢琢磨開了。
恰在這時,背後一聲弦響,他聽見「咻」的破空聲——
違法持有管制弓弩,違反治安管理條例,需要判處……操,誰他媽還管這個!
他的注意力瞬間集中,呼叫身體剩餘的力量,往前一撲。
弩箭沒有射到他身上,他擦著他的身體投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