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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什麼車,我姐死後我爸天天在那邊嗚嗚嗚,哪有心情帶我出去玩。」
「賣羅漢松那次。村裡不是去了很多人嗎?怎麼,你沒在?」
「你說那個——」奚放恍然,但注意力還在遊戲上,遊戲吸引了他全部注意,「那回是村裡阿姨們去城市辦年貨,又不是去玩,攏共就去了兩個男人,一個程老師,一個大明哥。」
這個回答令紀詢意外,但某種程度上算是好事。
從目前調查到的情況看,唐景龍私下的小動作並沒有為他招來什麼對手,反而給他博了個「大善人」的美名,兇手因奚蕾而殺死唐景龍的機率大大升高了,以此考慮,有動機的就那麼幾個,奚蕾的父母兄弟,葬禮上為奚蕾買墓碑的程正。
唐景龍失蹤當夜,奚正平與奚放都在小鄉村,他們可以排除,剩下兩個,奚蕾的母親,安心荷,奚蕾的老師,程正。
紀詢還想把唐景龍失蹤當天發生的事情知道得更清楚一點,他問:「大明哥是哪位?」
「村裡唯一穿皮鞋的那位。」奚放說,「就在我家隔壁兩戶。」
不用思考奚正平隔壁兩戶是什麼樣,紀詢已經在樓下的人群中看見了目標任務。小小的村子什麼都慢,訊息最快,如今一群人圍在奚正平的小院外頭看熱鬧,其中正有位穿皮鞋的青年。
紀詢又從樓上往下走,路過小院的時候,他看見律師與奚正平。
律師說道理拽法條,差不多把奚正平說服了,剛才還一臉憤怒的男人此刻已經開始猶猶豫豫,詳細詢問:「總之……你就是想說,房子曾鵬是能拿回去的,但如果我讓曾鵬遷墳,曾鵬就願意給我們一部分補償款?而且他現在手裡頭沒錢,要過一段才能給?」
「十足真金。」
「要是曾鵬遷墳後又反悔,不給錢呢?」
「我們可以就這筆錢款簽個合同,做個公證,再找個擔保人,嘍,就是旁邊的這位,如果曾鵬不給錢,這位會給錢的。」律師指著紀詢。
這是紀詢來之前和律師商量妥當的。曾鵬房子的部分錢款是販毒所得,需要收繳國庫,但這一點紀詢不願意讓奚正平知曉,他還是想在奚蕾家屬面前為曾鵬保留最後的體面。商量來商量去,就兜了這麼大的圈子。
律師指完紀詢,又唾沫橫飛繼續說服奚正平:「您想想我剛才說的,女兒不能跟父母一輩子,就當這筆錢是聘禮,你們把女兒嫁了——你們說是不是?」
律師一扭頭,朝外頭圍觀的眾人喊。
眾人發出一陣鬨笑:「是是,誰說不是,死了都能換筆嫁妝,方圓百裡頭一份!城裡人有錢,不會騙你,答應吧!」
所有人都同意,奚正平也被說服,他點下頭,首肯了:「既然曾鵬誠心,那就遷墳吧……」
哐當一聲響。
院子裡的木板倒了,好重一塊版,砸在一直做活的安心荷身上。
紀詢的視線掃過安心荷。自從他來了這裡,就沒見安心荷休息,餵雞,晾衣,做飯,收拾院子,這裡好像有幹不完的活等著她做,她如同一匹沉默的老牛,在無邊的田埂間耕犁。
「別動了別動了,」奚正平不耐煩沖妻子嚷嚷,「現在在聊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能消停一下過來聽聽,拿個主意嗎?一天天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有趣的是,老牛背後沒有農人與鞭子,這裡也沒人讓她幹這麼多活。
紀詢穿過院子,來到大明哥身前。大明哥腳邊還跟著個小女孩,一群圍院子看熱鬧的老少爺們中,小女孩算是這萬綠叢中一點紅,忒珍貴了。
「兄弟,來根煙。」紀詢分了根煙過去,又自己叼根棒棒糖,再給小女孩分一根,「小妹妹,你也有。」
女孩黑瘦,小臉像花貓,怯生生望著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