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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架子是找木匠打的嗎?怎麼沒裝好?」霍染因問。
「這兩天對方有事,沒來家裡。」饒芳潔抱胸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沉靜於某種恍惚之中,她看上去並不太悲傷,回復得也有條理。
「這人你熟嗎?」
「還行吧。唐景龍和他很熟,我們家裡的木工一直都交給他做。」饒芳潔說,「好像幾年前他生病,唐景龍幫過他。他就一直便宜替我們家做傢俱擺件,反正木工的事他都能幹,人老實,手藝也還不錯,我也懶得換。」
「他叫什麼?」
「全名沒問。我一直叫他老陸,陸地的陸。」
等警察們進入唐景龍的書房臥室,有趣的東西出現了。唐景龍的書房安有攝像頭,電腦的瀏覽器是無痕模式,硬碟每半個月格式一次,裡頭乾淨得不可思議,連小黃片都沒有。
據饒芳潔所說,這全是唐景龍的習慣。
很有點貓膩的習慣。
被清理乾淨的電腦姑且不說,書房內的攝像頭有點值得玩味——大概15平米的房間裡,安裝著兩個攝像頭,一個攝像頭正對著電腦螢幕,另外一個攝像頭對著書架。
但這兩個攝像頭的監控區域是大塊重疊了,換句話說,只需要安裝一個對著電腦螢幕的攝像頭,就能對將書房的絕大多數區域進行監控覆蓋。
那麼對著書架的攝像頭就顯得很多餘,針對這點多餘,霍染因著重佈置搜查,而後發現一個藏在書架中的保險櫃。
這個保險櫃饒芳潔全不知情。
警方費了老大勁把保險櫃開啟之後,發現上下兩層的保險櫃裡,上層放著一盒一盒的名片,看樣子唐景龍將他所有的人脈都記錄在這裡;下層是一艘工藝木船,木船製作惟妙惟肖,在甲板上邊,他們發現一串紅繩穿著的銅錢幣,這些銅錢幣並非古代錢幣,而是私人鍛造,一面鐫刻「舟航順濟」,一面雋刻「風定波平」。
撇開明顯很重要但暫時摸不清頭緒木船和船上銅錢串,這次查訪還有一個收穫。
霍染因在唐景龍的一件掛在衣櫃裡的西裝中找到一張洗衣店的小票——正是他現在走出來的這家洗衣店。
貴重衣服拿去乾洗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家洗衣店既不在唐景龍工作的福汾醫藥附近,也不在饒芳潔工作的陽光醫院附近,更不在他們別墅附近。
這家卓越洗衣店,完全位於一個和唐景龍饒芳潔工作生活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段。
唐景龍為什麼要在一個如此不方便的洗衣店乾洗衣服?
這正是霍染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唐景龍來的次數不少。近半年間,每隔十天半個月,店裡員工總會見到他一次,初步確定這塊區域是唐景龍的另一處生活圈……你在看什麼?」霍染因問譚鳴九。自來了這裡之後,譚鳴九就左顧右盼,不能安分工作。
「看紀詢。」譚鳴九說,說完才發現霍染因神色莫測。
「紀詢要來?」霍染因問。
「他沒說,他很可能不來,但我懷疑他會來。」譚鳴九雙眼放空,「過去就是這樣。紀詢每每做完自己手頭的工作後,就喜歡悄無聲息殺到其他人負責的地方,開始搗……幫忙,然後我們就被搗……幫忙。最後還要放嘴炮,說這是——」
「常識?」
「靠,是!這就是他會說的話!」譚鳴九大腿拍腫,「常識,常識,局裡除了他有常識其他人都沒有常識?大家每次看他若無其事說出這個詞,那鬱氣,別提了!」
霍染因似笑非笑。
「其實什麼常識,全是瞎猜!是猜中了結果再回頭反推過程的!」譚鳴九義憤填膺,「我都偷聽到他和袁隊的對話了。他只對袁隊說大實話!」
這倒不見得,紀詢不也對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