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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會出現一些不可控的變數。
為了爭取一點時間，晁恆終於艱難的點了點頭。
“很好！”露西直接從胸前抽出一張羊皮紙，然後拉起晁恆斷掉的那隻手臂，用尖牙咬破了他的指腹，往那張血之契約書上按去。
晁恆知道按下去的後果，在即將碰觸到羊皮紙的一剎那，他忍住劇痛，突然閃身，用另一隻手臂抱住了露西的大腿，兩個人腳下一道明光出現，接著晁恆和露西一起在衛生間消失了。
萬米高空中飛機的機腹下，突然出現了兩個黑影，飛機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和強大的氣流一下子將拉扯的兩個人吹散，開始急速墜落。
晁恆利用破空之刃開始不斷在飛機後面竭力的追趕，在連續不停的十幾次轉換空間之後，終於再次出現在飛機的衛生間內，他大口的喘著粗氣，冷汗已經將全身的衣服全部打透。
開啟衛生間的門，晁恆幾乎已經不能前行一步。
自從晁恆消失後，張越就一直關注著衛生間的動靜，當他看到一身狼藉的晁恆出現在衛生間門口，就知道一定是裡面出了狀況。
他趕忙離開座椅，快步走到晁恆跟前，一看就看到了晁恆坍塌半邊的肩膀，還有滴血的手指。
張越一把將晁恆的手指握住，右手搭在了晁恆受傷的肩膀之上。
晁恆的傷勢非常嚴重，整個肩胛骨和鎖骨還有第一肋骨全部粉碎性骨折，肺尖也被碎骨刺穿，像是遭受到了極大的重擊。幾分鐘後，晁恆的疼痛才開始慢慢緩解，呼吸逐漸順暢。
“那女人是吸血鬼，好厲害，差點栽了。”
這是晁恆恢復後說出的第一句話。
張越立即就意識到了自己犯的錯誤，他沒有將所有的實情告訴晁恆，一個微小的疏忽，差點要了他的命。
“她人呢？”
“被我給弄出去了，估計現在還沒掉地上。”
“那她還能活不能？”
“吸血鬼很難殺死的，他們的肉體強度是我們的幾十倍，這很難說，但這裡是俄羅斯境內，他一時半會想回英國或者找到你，都不太可能了。吸血鬼這種東西，如果需要維持他們強大的能力，只能靠不斷的吸血，我希望她掉在空曠的無人區，那樣，即便她還活著，也夠她喝一壺的了。”
張越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晁恆用這種幾乎是同歸於盡的方式再次幫了自己，張越覺得自己以前對他的懷疑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可這個晁恆為為什麼會如此的對待自己，讓張越很不理解。
當飛機終於在新京國際機場穩穩降落，張越徹底的鬆弛了下來。他想邀請晁恆去自己那裡做客，被晁恆婉拒了。於是張越給晁恆說道：
“那你既然回國了，就幫我去調查一個人吧，他的神兵是一把死神鐮刀。”
“哦，你說的是馮海鵬吧。”
晁恆不緊不慢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