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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辭痛苦地攥緊拳頭,森冷的目光望了一眼鏡面,又望向夜懷秋,隨後夜懷秋就看到他向自己走來。
“娘,恕孩兒難從命。”
夜懷秋喜笑顏開,心裡的不安隨之消散,主動向影辭走去,他不該懷疑阿辭的,不該懷疑他。
利刃刺進皮肉的聲音讓人心寒,夜懷秋就這麼看著影辭。
男人面容極其陰翳,眉頭緊皺,是他,卻又不是他,鮮血順著匕首滴露,逐漸染紅了夜懷秋的衣裳,鏡中女人瘋狂大笑,“妙哉妙哉,吾兒果真聰慧,哈哈哈哈哈——”
他不會對親近的人防備,影辭還是給了他一擊,深可入肺腑,疼德得他眼冒金星,可他還想看清影辭,看清那張臉。
那目光刺痛到影辭,他心虛地別開眼睛,肩膀顫抖:“對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既沒有太多的意外,也沒有過多的失望,就好像是一汪死水,毫無生機。
阿辭想她的孃親。
儘管未曾見過,未曾相處。
他總是會在腦海中想象那個生下阿辭的女子是何模樣,那一定是美若天仙。
女人笑著從鏡子裡走出來,不停的讚賞影辭,“好啊好,我們再也不會分開,這一切都結束了。”
下一刻她脖子猛地被人掐住,瞳孔驟縮,“你……你……”
夜懷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一隻垂死掙扎的螻蟻,傷口的鮮血仍在往外滾湧,他卻顧不得那麼多,“區區小鬼也敢動孤的人,誰給你的膽子?”
“殿下,殿下,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只要捏住鬼身就不怕她再使什麼么蛾子,那邊的影辭還木訥地站著沒恢復過來,他無比心疼,手上用了些力。
“殿下!”那鬼抖成了篩糠,“饒命,饒命啊。”
“誰把你帶過來的?怎麼出去?”
“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冷笑,“那你怎知我是魔界的殿下?又怎知影辭是傀儡?念鬼能模出樣貌卻沒法探尋記憶,你真當孤好糊弄?”
女人那張臉逐漸變得褶皺,最後化回了老嫗模樣,“南北那兩個廢物還真以為機關算盡,這樣,你把帝的位置說出來我就饒了你,如何?”
“我沒有見過帝,兩位域主大人讓我在此等候,只要,只要殺了你他們就放我去冥界投胎,我真的沒有說謊,殿下,殿下……”
“這樣啊。”夜懷秋嘴角上揚,當場就把她捏散了,“孤就喜歡言而無信。”
他忍著火辣辣的疼朝影辭而去,“阿辭,沒事了。”
影辭手裡還握著那帶血的匕首,夜懷秋毫不猶豫地抱緊他,抬手一遍一遍撫摸他的後背,過了一會兒影辭才從混沌中醒來。
“疼不疼。”影辭看到那傷口聲音都軟了幾個度,夜懷秋搖頭,這才有空給自己療傷。
念鬼消散後殿中央的鏡子也消失不見,到這兒線索已經中斷。
“是不是什麼結界?”影辭蹙眉,這裡有東西攔了他們同外面傳音,殿內明明空無一物,壓抑的氣息絲毫不減。
夜懷秋對結界並不敏感,不確定也不否認,等他傷療得差不多後消失的鏡子再次出現,鏡面肉眼可見的變小了,銀邊上還多出幾圈咒文。
這次沒有瘋狂的笑聲,也沒有詭異的女人,只有一個半掩著眸子的男子。
夜南清!
他從鏡中出來,慵懶把玩自己修長的手指,夜懷秋那聲‘哥’卡在喉嚨上,最終還是沒喊出來。
“夜懷秋,你還敢回來?”夜南清話語不善,那神態,那語氣,學得分毫不差。
“假的。”
被無視的夜南清怒了,他輕哼一聲身旁就出現了一把劍,那把劍夜懷秋認得,正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