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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歸來的,怎麼可能是救世的菩薩?我不清楚,接下來的齊小三會變成什麼樣,我唯一確信的事:
江南,並不是他的戰場。
……。
好不容易從老鄭宅,抬到新鄭宅,按規矩,該是喜婆揹著我走出喜轎,我趕緊把蓋子捂上,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瞧見我腳下的路了。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掀開轎簾,牽起我的手。
我心裡一暖,是鄭知南。
他直接跑到我花轎跟前了,將我背起,到了跨火盆時,喜婆急得嗓音都變了:“放下,放下,新郎官,新娘子該跨火盆了。”
我剛準備下來,鄭知南輕笑著道:“別動”。
我果真不動了,乖覺趴在他背上。
喜婆接著勸阻:“這不合規矩,新郎官。”
跨火盆,哪怕被賦予再好聽的寓意,在我看來,讓女子跨火盆,不過是提醒女子,嫁入婆家,以後的日子便是水深火熱了,一定要忍忍忍。
年幼時,我跟鄭知南提過那麼一嘴。
沒想到,他還記得我這歪理邪說,他將我穩穩揹著,大步流行,替我跨過了火盆,用只有我聽得見的耳語道:“以後若有什麼水深火熱,我替你趟過去。”
我把臉埋進他肩膀,忽然覺得很安心。
接下來大婚流程,複雜得不像話,等折騰一日下來,天都黑了。
我邀請了趙姐姐和陳不聞過來吃酒席,愣是連人家面都沒見到,就被火急火燎塞回新房了,外面熱熱鬧鬧,我一個人在新房冷冷清清,小福寶也被攔在門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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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把蓋頭掀開,可還是覺得,該有的儀式感,得留給鄭知南,忍住了。
等呀等,等呀等。
等得我都犯困了,鄭知南還沒進來。
我腦袋開始小雞啄米一般,打著瞌睡。
我本想直接在床上躺一躺,可腦袋上頂了一整個嫁妝箱子,高聳的髮髻,插金戴銀,脖子都差點累斷了,終於,門開了。
……。
鄭知南用一根纖細的喜秤,挑開紅蓋頭,我眼前的漆黑瞬間被挑開,映入眼簾地是鄭知南那張妖冶絕世的臉。
鄭知南身著紅衣,猶如芝蘭玉樹,朗月清風,想來進新房前,被灌了不少酒,白皙的兩頰暈染了一絲絲紅意,他眼神裡,多出幾分我瞧不明白的慾念。
不知為何,我心跳如雷,緊張地厲害,明明哭著喊著要嫁過來的是我,風風火火拜堂的也是我,可今夜,我被一種無名的恐慌攥住。
我試探著開口:
“我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嗎?”
鄭知南勾起一絲輕佻的笑,笑得不懷好意,像狐狸仔仔細細盯著入口的獵物一般。
這下我更緊張了,一瞅,周圍的人呢?全走的乾乾淨淨。
我再次張了張口:“人呢,不,不說好,要鬧喜嗎?”
鄭知南但笑不語,挨著我坐在床榻上,他一坐下,我立馬彈了起來,後退幾步。
鄭知南挑了挑眉,牽起我的手,他拇指像羽毛般劃過我的掌心,明明是不經意的動作,卻撩得我有些不自然。
他手用力一拽,我跌入他懷中,我耳邊響起他醇厚酥啞的聲音:
“不是你急著成親嗎?現在羊入虎口,反悔也來不及了。”
:()傳說中的沈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