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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樹幹上的雪,看自己之前刻的字,準備把自己想說的話刻在樹幹上。
忽然,他發現自己的名字旁邊,多了另一個人的名字,慕幽笛。
他記得那天慕幽笛並沒有刻下任何字。
宴霜心裡猛地一顫,慕幽笛沒有被抓!她還活著!
只是,她什麼時候來這裡?什麼時候刻的字?她,還好嗎?
宴霜有許多問題想問,卻沒人回答,有許多話想訴說,卻沒人傾聽。
他看著樹幹上的字,顯然歷經風霜雨雪,或許事發當年就已經刻上了,那麼,如今她又在哪裡?他們還有重逢之日嗎?
宴霜掏出小刀,在兩人的名字下面,緩緩刻上兩個字:等我。
或許她看不到,但是,這也是他和她保持聯絡的唯一方式。
幾天後,宴霜、宴淩、宴澧三人在貝勒爺的安排下前往香港,再透過香港去往法國。
與此同時,貝勒爺的其他子女也分別前往日本、美國、澳洲等國家旅居遊學。
清廷土崩瓦解後,選擇留在京城的皇家子弟生活並不如意,曾經高高在上的親王郡王們被捕下獄,那些國公、爵爺見大勢已去,灰心喪志,沒有朝廷奉銀飼養,他們維持不了奢靡揮霍的生活,自身又沒有一技之長,不事生產,只能變賣家產度日,竟一時比普通百姓更加窮困潦倒。
而此時,遠渡重洋的宴霜並不知道國內的境況。
前往法國,對於他來說,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尋找約翰,追問當年的真相,可他心中,滿是前路未明的迷茫。
時光穿梭,如那座山巔流雲,轉眼十數年匆匆即逝。
宴霜旅居西洋,卻從不在任何一個國家停留久居。
得益於他幼時經常偷跑出府,聽坊間流傳的洋故事,讓他遊走在這些陌生的國度裡,竟然也能遊刃有餘。
他遊歷過很多國家,帶著他的照相機,用鏡頭拍攝一個又一個真實的世界。
這是一種經歷,也是一種記錄。很多事件在悄悄發生,不久後成為歷史,不為他人所知,卻在他的鏡頭裡永恆留存。
不過,至始至終,他只充當一個旁觀者,一個過客,旁觀社會最真實,也最殘酷的一面。
宴霜在法國時,也曾尋找過約翰,只是茫茫人海,想找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談何容易?
雖然他並沒有放棄,但久而久之,尋找真相的心變淡了,時間果然是療愈一切的良藥。
不同於宴霜的居無定所,宴淩和宴澧已經在法國定居,過著相當優渥的生活。
宴淩和一名華僑之女結婚,並育有一子,三口之家十分美滿。
宴澧雖然沒有結婚,但有一個固定的女朋友,他不喜歡西式生活,即便旅居國外十多年,仍然習慣一手清茶,一手鼻菸壺,如今已經開始盤核桃,擼手串,他時常懷念自己在貝勒府時的閒散生活。
兩人見宴霜到處遊歷,居無定所,孤家寡人多年,就極力勸他找個女人結婚,穩定下來。
為此,宴淩還搬出祖訓,有曰:成家立業。他這東晃西蕩,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陪伴,兩人總是不放心。
宴霜只是笑笑,依然我行我素。
兩人隱隱明白,十多年來,宴霜恐怕還沒有徹底忘記那個叫慕幽笛的戲班女子。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那女子到底有何能耐,竟讓這個弟弟至死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