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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咬著手背哭了許久。
崔氏順利下葬後,王氏還曾悄悄去了趟鎮上的當鋪,墜子在手裡,她總覺著不太踏實,本想去當鋪換成銀子一了百了,誰知道那墜子根本就不是玉的,外面鑲的倒是銀子,可又細又少的根本就值不了幾個錢,當鋪老闆覺著收了定會砸在手裡,穩賠不賺的買賣可沒人會做,便拒了王氏,沒有辦法只能又拿了回來。
直到一年後,褚父鬱鬱而終,王氏這才算是徹底把心放回了肚子,再後來褚仁結婚,王氏為了討好兒媳,謊稱那墜子是孃家祖上傳下來的,是個不怎麼名貴的玉料,將它送給了新婚的李氏!
王氏縮著身子,往褚阿奶身邊湊了湊:“阿孃,這,現在咋整啊?會不會真的是崔氏的鬼魂找回來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大師!大師不是說讓你物歸原主嗎?你還不趕緊給人家還回去!”
一聽這話兒,王氏簡直都要哭出來了:“阿孃又不是不知道,那墜子早給了清荷了,咋往回要啊!再說就算要回來了,那崔氏都,都死了快十年了,我還誰去啊我?”
“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這事兒你趕緊給我解決了,沒聽大師說嘛,這就跟那樹苗似的,它長啊它,拖得越久,對阿仁的就越不好,到時候有你哭的!”
這一晚,王氏翻來覆去一夜未眠,次日天不亮就起了身,和褚大伯編了個理由,頂著黑眼圈和嘴角的大泡,直奔棲禪寺而去,她是想要求求大師再給指點些別的法子。
可王氏把半山腰的攤子找了個遍,也沒能見到昨日給她算命的大師,想著是不是挪了地方,又沿著上山下山的路走了兩圈,累得癱坐在路旁,卻再連個影子都沒能見到!
王氏不肯死心,見沿路還有好些個算卦的攤子,便想打聽一二,可不問還好,一路問下來,不僅大師的情況沒有打聽到,卦倒是又算了幾回。
別管是測字,看相還是卜卦,起先說的雖都不盡相同,有的說王氏是命中帶煞,有的說她是被小人所累,還有的說她是衝撞了什麼東西,總之最後都歸結到一個點上,王氏最近不順,自己和家人恐有不測,得破!
怎麼破解,當然是要消財免災的!
一天折騰下來,銀錢花了不少,王氏對昨日的大師也更是深信不疑,今日這些騙子說得都沒有大師準確不說,還都妄圖要上不少的銀錢,呸!都是騙子!
看來必須要去趟鎮上,把那墜子要回來才行!
當晚王氏就和褚大伯提了提,想再去鎮上看看兒子:“他爹,要不明兒個咱再到親家那看看去?這回來都兩旬了,也沒個訊息……”
“看了能咋,還不就那樣了!再說這眼瞅著就要春耕了,這時候去,不是耽擱地裡的活兒嘛。”
“大不了當天去當天回唄,有啥好耽擱活兒的!我擔心的是阿仁,李家現在這情況,影響了阿仁複習可咋整?你就算不擔心兒子,可總也得心疼心疼孫子吧!那孩子這幾天總嚷嚷著要阿孃,要阿孃的!”
褚大伯說不過王氏,況且確實也有些掛心褚仁:“行,那明兒個一早我去趟學堂,再給阿志請個假去。”
之前他們去鎮上,褚志沒法自己待在家裡,又不願去老宅跟著阿爺阿奶住,褚大伯只好給他請了假,一起帶去了鎮上。
王氏這才想起了小兒子褚志,急著去鎮上要回墜子,倒是把這茬給忘了,想著萬一要是不順利,說不得要多待上幾天,全家都去確實是要耽誤事兒!
“他爹,要不你還是在家吧,阿志總請假怕是給夫子留了個不好的印象,我自己帶孫子去就成!”
次日一早王氏帶著小孫子坐上了搖搖晃晃的牛車,趕往鎮上李家。
剛出了正月的時候,趙成褚平他們三家就又開始做起了銅錢燒紙,沈鹿竹的鋪子雖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