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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馴獸的一種,就是那些個馴化的物件個頭小了點而已。
平靜的日子過得特別快,時間像水一樣流覆過去,轉眼間,又是大半個月沒了。
可餘蓉說的,那口對聶九羅的康復至關重要的仙氣,始終沒有來的跡象。
炎拓懷疑,真的得做長期抗戰的準備了,有時候,他試著安慰自己:人該知足,現在這情形,已經屬於老天開眼了——如果當時,老天就是安排聶九羅死了,他又能怎麼樣呢?
……
這天,從早上開始天色就不好,一開窗就看到陰雲壓著天邊。
盧姐非常肯定地對炎拓說,今日必有大雨。
其實哪用她說啊,城市發布昨兒半夜就開始發預警了,一會說航路受影響,一會調高預警等級。
可大雨卻遲遲不至,中午的時候,盧姐又為氣象臺代言,說這雨還在醞釀中,真下起來了可不得了。
炎拓一笑置之,如今被諸事磨的,他的心態特別佛系:下就下吧,下完了就過去了,淹了一樓,他就上二樓,淹了二樓,他就打著傘蹲房頂。
總有解決的辦法的。
不過,這一天聶九羅的效率反相當高,老蔡的說法是,陰雨大風暴雪天,特別帶感,容易出作品。
炎拓想不明白,風和日麗的晴好天到底差在哪了。
可能還是他不懂藝術吧。
晚飯的時候,聶九羅完成了所有參展的畫稿。
炎拓早就聽說最後一張是壓軸大稿,很好奇她想展現什麼主題。
趁著聶九羅在吃飯,他湊到工作檯邊,想先睹為快。
一眼就看見了,這張是最後完成的,所以反而擱在了一摞畫稿的最上面,畫面很怪,居然不是人像,條條道道,更像是某種地貌……
炎拓心中一動:「這個是……」
聶九羅說:「黑白澗啊。」
是黑白澗,太熟悉的場景了,高垛、土堆、條石、澗水,只不過他先入為主,以為她塑的都是人像,所以第一眼沒認出來。
黑白澗,她拿這個做個展的壓軸?
炎拓有點意外:「這種也能當展品?」
「當然了,場景雕塑嘛,做成沙盤模型那種,沒見過啊?」
炎拓約略有點概念了:應該類似於他之前委託她做過的小院模型,雖然是微縮版,但處處精心、還原度極高。
頁面上還標註了預設的尺寸,22,不算小,真還原出來,挺震撼的吧。
炎拓沉吟了一下:「這種,別人會看不懂吧?」
聶九羅哼了一聲:「那關我什麼事?我只負責出展品,不負責教他們看懂。」
炎拓失笑,不過這話也對,他自己去看一些藝術展時,也不是很能t到藝術家的表達,但這不妨礙他看得目不轉睛、努力做出一副很被震撼的樣子。
他把畫稿放回去,連帶著幫她理了理桌子,無意間瞥到,一把中號塑刀的下頭壓著一摞細長的銀色紙帶。
這是……折星星的紙?
炎拓的心頭一激,目光下意識落到牆邊的那個立櫃上。
那個以鬱壘神荼為飾的立櫃,裡頭收放著兩大玻璃缸的星星。
炎拓裝著渾不經意,聲音卻不自覺有些異樣:「阿羅,好久沒折星星了吧?」
聶九羅「啊」了一聲,眉頭微皺,她記得,自己好像是有折星星記事的習慣,折了好多好多年。
有日子沒折了,也忘了這事了。
炎拓走到立櫃邊,開啟櫃門:「兩大缸這麼多呢,要不要拆來看看?」
他忽然覺得,也許拆這些星星來看,於她會有用:不能光靠自己去提醒、去講,這些摺紙的星星,是她最真實鮮活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