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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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直提起來,一邊向這邊走著,一邊還說著:“大官人器宇宣昂,我也是慈悲啊,跟著我,總不及跟著大官人呢!要不是為了她好啊……。”
“哼。”聽者對她一番表白全無興致,這個粗鄙的村婦,一邊能把她打的死去活來,一邊還能拎著血淋淋的她說是為她好,真是厲害啊!
男人將她直丟掉轅板上,看著她滿頭滿臉的血皺了皺眉頭。他伸手從懷裡拿出三吊大錢,直丟到老婦的手裡去:“你也沒正契,我就省了簽了,銀貨兩訖了。”
說著,他一抖韁繩,車子就漸行漸遠了。
“哎,哎,大官人不喝了茶再走啊!好茶呢!”她懷揣著三吊大錢,一臉的眉開眼笑。身後的白狗不甘休的追了幾步,咆哮著,似乎不滿意她就此離去。
她半睜著眼,傾聽著狗叫聲,微微的抽動了下嘴角。卻是半點聲音也沒出。簾微掀起一道細縫,一個略低啞的男人聲音傳出來:“勁,讓她進來。”
“老爺,她髒的很,全身都是血呢。”被稱作勁的男子謙恭的說著:“不如到縣裡洗洗再說吧?!”
“沒事,讓她進來!”低啞的聲音說著。
“是的,老爺!”說著,他手一送,便將她推了進去!
車裡真寬敞,還鋪的織錦的厚毯,兩個軟榻相對而放,一個小几堆在窗邊。比起外面的燥熱來說,這裡涼爽的緊,因為几上有一個大托盤,竟是有一個很大的冰塊。只融了少許,透著涼意。她看到一對靴子,從未見過這樣華麗的靴子,乾淨的青灰色,一絲塵都沒沾上一般的。上面繡著精緻的花紋,一針一線都細細密密的縫著。有袍襟墜下來,同樣的色調,順滑的垂墜著,一定是非常名貴的布料。她的眼就這樣直直的看著這雙腳和垂下的袍襟,血還在流,染上了地上的織毯,好大的一塊紅漬。
“你叫白夜黃泉?”低啞的聲音近了,然後一隻削瘦的手伸過來,捏住她的髒下巴。再然後,她就看到一張臉,一個半老的男子,頭髮已經略是花白,綰著整齊的髻,束著冠。他略瘦,臉上都是皺紋,卻因保養得益而泛出光澤。他的眼微微的眯看著她,尖挺的鼻和稜角分明的輪廓召示著他年輕時的俊秀,唇抿著。絲毫不在意她的血泥弄髒了他的手指。
“是。”這是她今天第一次開口,聲音略嘶,卻寧靜。光聽她的聲音,像是剛起床有些破嗓,絕不是被毆打成這樣之後所發出的。
“白夜滌是你的什麼人?”他問著,眼神犀利。
“不知道。”她清晰的答著,聲音中沒有她這個年紀應有童稚,眼中也沒有她這個年紀應有的天真。仔細看,她的眼是黑白分明的,瞳很大,眼白很少,凝看著人的時候,有一種墨墨的靜,有如黑夜!卻是空泛,裡面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白夜洛希呢?白夜若素?白夜至?”他一連說出好幾個名字,得到的都是三個字,不知道!他長長吁了一口氣,丟開她的下巴,重新坐回去:“那你怎麼記得你的名字?”
“只是記得。”她輕聲說著。
“怎麼打都不會死嗎?”他忽然問:“創口這麼大,這麼流血,都不會死嗎?”
“是!”她清楚的回答,是啊,不會死。怎麼都不會死,所以她還留在這世上。她的記憶,只有這個名字,除此以外,都是漫罵,全是毆打。她不會死,血流到荒都不死。她也不會哭,疼痛到極致也不會,她的眼衝撞,卻沒有淚,她的血橫飛,也不流淚。她掙扎過,反抗過,但沒用,越是掙扎,越是反抗,更是激起更強的碰撞。最後倒下的那個,一直是她!她的頸上繞著繩,像一條狗一樣讓人拉在街上賣,一長串的人,有誰,已經記不清了。她被買走的時候,便是被天天的打,她忍受不了,反抗了,跑了出來。她現在後悔當初的決定,天天打還有飯吃,跑出來,一樣是天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