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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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頑強而有經驗的老兵們,呼喝戰友們將盾牌並排豎立在地上企圖阻擋騎兵們的衝鋒,然而他們立足的是鬆軟的河岸沙灘,根本沒有牢固的支撐點。
為了便於近身搏鬥和兵種配合,登陸步兵中的戟槍甲士不到三分之一,更多的人拿著的是刀劍和戰斧,而這也導致了臨時拼湊成的步兵防禦陣形,缺乏足夠抗拒騎兵衝擊的能力。
帶著強大勢能的重騎兵們,頎長的刺槍輕鬆地沖垮了登陸步兵的防線。戰場上馬嘶人叫,人仰馬翻,猛虎軍團的搶灘部隊一片片地倒下,而顧念戰友安危的水上弓箭手也不敢對敵我糾纏在一起的戰場發箭,只能向敵後方部隊發射,對於眼前一邊倒的戰場形勢無能為力。
閃北的重騎兵激起了狂性,他們來回衝殺,猛虎軍團幾千人的登陸步兵集團被衝得七零八落,屍橫河岸,剩下的勇猛戰士也只能各自為戰,苦苦支撐下,看起來也逃脫不了慘死異鄉的命運……
“鐺!”諾豪用盾牌擋開了一名騎兵砍過來的鈍劍,反手一槍,將他捅落下馬。
半個小時前,他還信心十足地帶著數千登陸部隊搶灘上岸,意欲一舉擊破敵方營壘,為本方大部隊建立一個牢固的橋頭堡。
可如今,在短短的二十多分鐘的時間裡,他們就被閃北騎兵徹底擊垮!身邊的戰友們一個接一個地躺倒在血泊中,喪命於刺槍、馬刀和鐵蹄。
手中的盾牌已經被砸得坑坑窪窪,扭曲變形了,武器也從重劍、戰斧到戟槍,換了一個來回,胸腹、背脊和四肢,不知道有多少傷口,血水拌著汗珠滲出了甲冑。一呼一吸都很困難,灼熱的氣流直通肺腔,血流開始凝固的胸口隱隱作痛。
現在已經無暇思索了,求生的本能促使諾豪麻木地揮舞著盾牌和戟槍,挪動著如灌了鉛一般沉重的雙腳,力圖殺出一條血路,逃回戰船上去。
高臺上的丹西,望著強攻的失敗,臉色更加陰沉。
“水師後撤!”丹西冷下心腸發出命令。
岸邊的猛虎軍團登陸步兵集團已經潰散,不少人跑向水面上的戰船,企圖上船逃命,身後是緊緊追趕的閃特騎兵。
而此時維涅夫屬下的步兵也撲了過來,倘若戰船不及時撤離,恐怕船都會被敵人搶去。
李維手上的紅青兩色令旗連續地左右飛舞,高臺下的嗩吶手和號角手們無奈地吹響了撤軍號令。
軍令如山,水軍只得收起踏板,撤往河面,眼睜睜地看著沒來得及撤回船上的戰友們,在河邊的淺水裡一個個成為敵人追擊部隊的刀下亡魂。
“叮!”在河灘上邊打邊退的諾豪,用幾乎被扭成麻花狀的戟槍架開了一個騎兵的長槍突刺。精疲力竭的諾豪已經無力反擊了,身子站立不穩,仆倒在河灘上。
被太陽曬得滾燙的沙礫緊貼著他那同樣發燙的臉頰,被甲冑包裹著的全身都在冒著熱氣。傷口開始凝結,可麻木的身軀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意識似乎在一點一滴地從身體中逃離,而此時諾豪的褐色美目已經閉上,他連睜開眼皮的力量都沒有了……
身體似乎已經浮上了半空,諾豪彷彿又回到了綠隱山莊的家中,看到了熟悉的葡萄架,看到了父親嚴肅的面孔和母親慈愛的微笑……
一匹受驚的戰馬踩在了諾豪的小腿上,劇烈的疼痛刺激把他又從雲端拉回了人間。回想起父母的期望,諾豪一聲低吼,又重新燃起求生的希望。他睜開眼睛,打探著周圍的情況。
河灘上到處是散落的兵刃,倒伏的屍體和片片的血跡,絕望的登陸將士們有的在頑強地抵抗,有的在拚命地逃向岸邊的戰船。船上的踏板已經收起,槳櫓搖動,開始向南岸劃去。
時間已經不多了!諾豪凝聚起全身的氣力,看準時機,撿起身邊一把血跡班駁的砍刀,將一位駛過的閃特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