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脈脈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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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沈胤川看了齊宣一眼,齊宣不敢跟他對視,低頭行禮問安。 “我很嚇人。”齊宣抬眼看他遲疑的搖搖頭,並向一邊的沈荒求救。 沈荒上前來:“父親安好。” “我安。” 父女倆一時間無話對峙,齊宣感覺更不好了,悄悄往沈荒身邊挪。 沈荒硬著頭皮關心沈胤川:“天寒,父親多添衣物。” 沈胤川抬頭看天,今天有好大一個太陽。 齊宣連忙給沈荒找補:“荒荒的意思是,今天有風,風冷父親多穿衣,以後天冷了也要多穿衣。” 一陣風颳過,有點小,但確實夾雜著寒意,沈胤川就著他的話點點頭,轉身隨風離去。 “我跟父親生疏就罷了,你怎麼還那麼慌呢。”沈荒有些納悶。 齊宣抹了抹自己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我呢,毛腳女婿,岳父岳母面前,矮上一寸很正常。” 送走了沈胤川,沈荒還要看顧一二滿月。 雖然知道沈胤川跟滿月說的話裡有故事,但是滿月沒有主動說,沈荒和齊宣也就不多過問她。只叮囑了她兩句,讓她快些回。 滿月卻沒有選擇留下,她當場就跟季成憲告了別,要跟著他們倆一起走。 “季成憲我走了,謝謝你這些天照顧我。”滿月笑著吸吸鼻子:“辛苦你了,我脾氣那麼不好。” 季成憲張張嘴,卻不知如何挽留:“一路順風。” “嗯,如今好了,你也要好好的啊。” 滿月歪歪頭,不知道想起來什麼:“季成憲,不要記得我啊。” 季成憲不明所以,胡亂的應了一聲。 他把三人送出山門,滿月跟他揮手告別,季成憲也僵硬的抬起手揮了兩下。 “季成憲找我們呢。”齊宣捏著一張季成憲傳過來的符紙,壓低聲音跟沈荒說。 沈荒把自己頭上的雀兒簪悄悄收起來:“滿月。” “嗯?”蹦蹦跳跳的滿月回頭看他們倆:“怎麼了?” “我的簪子忘在季家了,你先回,我們回去拿了就來。” 滿月毫無察覺,一口答應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又把我們叫了回來。” 季成憲在季家的藏書樓等他們們,見他們來了,從一邊拖出來個大箱子來。 “我找到了一點東西。”他開啟木箱子。 “這是我的曾祖父那一輩家主季重玉的東西。” 季成憲拿出一摞又一摞的信紙,一幅卷著的畫,還有一些小玩意,玉佩巾帕簪子都有,但因為放了太長時間,都特別舊。 那幅畫展開,赫然畫著滿月。 “不對啊,滿月不一直都是小孩模樣嗎?” 齊宣算著季成憲的曾祖一輩,少說得一百多年了,一百多年前,滿月還是個小孩模樣呢,怎麼會有這幅畫。 沈荒搖搖頭:“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 季成憲聽著他們對話,已經見怪不怪了,自顧自的繼續說:“除了這幅畫,每一封信都是給滿月的,一共是一百三十二封。” “還有這些玩意,也都是給滿月的。” 沈荒沒有開啟信件,只是粗略一看,真的很多。 “這個箱子我很早一起就發現了,只不過當時覺得好玩,但是信件我都沒看過,看過的只有這幅畫。” “我遇到滿月之後,其實沒有認出來她是畫上的人。” 季成憲從箱子裡摸出來一張小像:“就在剛剛,我剛剛認出來她。” 小像上面畫的也是滿月,畫的場景也很眼熟,跟滿月今天同季成憲說完“不要記得”之後離開的場景幾乎重合。 “繼續說。” 沈荒翻過小像,後面寫著“一直都記得”幾個語焉不詳的字眼。 “認出來之後,我才發覺這些東西都是給滿月的。” 季成憲在藏書樓裡翻出來另一幅畫像展開給他們看:“這就是季重玉,他一生未婚,也無子,家主之位傳給了他弟弟,也就是我們這一支。” 不得不說,季成憲跟畫像上的人真的很像。 “這其中的故事,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多少,曾祖曾經去過一次京都,據說還帶回過一個愛笑愛鬧的小娘子,只不過根據記事來看,那小娘子沒過一段時間就不見了。” “這些書信上都有時間,第一封信大概就是那位小娘子離開不久後寫的。” “所以,滿月就是那個小娘子對嗎?” 季成憲沉默的點點頭:“大概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