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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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荒惦記著那些鹿肉,齊宣掐著點,當天晚上就給她烤上了。 齊宣用小刀把肉切好放在沈荒面前的盤子裡,她自飲一杯,又另端了一隻小杯送到齊宣唇邊。 他就著沈荒的手,仰頭飲盡小杯裡的酒:“痛快啊。” 沈荒給自己續上酒,靠著欄杆看向外面的月亮。 “過的真快啊。”齊宣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天邊掛著一輪圓月。 “是啊,馬上又是一年。”沈荒說完又喝了口酒。 柔柔的月光撒在沈荒身上,竟化去了她身上不少冷味,齊宣瞧著總感覺她比月光還柔一些。 “我能問問你的生辰嗎?”齊宣揭下一塊烤得外焦裡嫩的肉放到她面前。 沈荒捏著筷子想了一會:“二十五。” “這個月二十五嗎?” “嗯。” “真是個好日子,指不定還能趕上下雪。只不過你自己的生辰怎麼還要想呢?”齊宣打趣她道。 “我不怎麼過。”齊宣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 “沒事,你不記得也沒關係,我知道了,我就替你記著。”齊宣說這話倒像是安慰自己的。 “那就多謝夫君。”沈荒向他舉杯。 “我與娘子之間不必言謝。”齊宣端著自己的杯子往前一碰。 酒喝多了難免上臉,沈荒兩腮就浮起了一層淡淡的紅,她生的白,看著就明顯。 “你多吃了油腥,又是夜裡,酒就別再多喝了。”齊宣按住她的酒杯。 沈荒“嗯”了一聲,放開了酒杯。 “出去看月亮嗎?”沈荒託著腮看他收拾。 “好啊,你等我一下。”齊宣洗乾淨手,往屋裡走去,他再回來手上多了件披風。 “我熱得慌,不穿了。”沈荒接過來搭在胳膊上。 “那就一會兒再穿,你是喝了酒才熱,一會涼了汗就要冷的。”齊宣又拿回披風搭在自己胳膊上。 今晚的月亮確實好看,滿月如銀盤,天空沒有半點烏雲,月亮不被遮擋,月光也就全撒在了大地上。 他們倆也不只看月亮,也看看山下,就像他們上次一起看日出那樣,看山下的人家。 “今晚冷了,你吃了酒不宜受風,我們回去吧。”齊宣給她披上衣服。 沈荒點點頭,輕聲打了個哈欠:“明天煮粥喝吧。” “行。” “不喝鹹粥。” “行,我把紅棗泡上。”齊宣覺得沈荒應該是鹹口的鹿肉吃多了,想吃點甜的。 “你怎麼老是不穿鞋呢?”齊宣一進屋就看見沈荒又光著腳到處走。 “點著地炕呢,又不涼。”她也就說說,還是讓齊宣給她把鞋穿上了。 “給你你梳頭吧。”沈荒也不推辭,把手裡的梳子遞給他。 “就我們兩個人,梳完編起來就好。”她在家裡不怎麼束髮,要麼半披,要麼梳成小髻,再或者就編起來。 “好嘞。” 沈荒摘下耳邊的墜子:“我記得有一對新買的墜子,怎麼沒見著?” “哎呀,你不說,我也差點忘了,就在那幾個小匣子裡,你拉開找找。” 她拉開幾個匣子找了找,果然在最後一個匣子找到了那副新墜子。 沈荒戴上新墜子,對著銅鏡看了一會:“好看嗎?” 這副新墜子打成水滴的樣子,玉色的質地,流轉著一抹青色,就著鏈子垂下來,也顯得很是精巧。 “好看啊。”齊宣繼續說到:“就是那日買的急,這副墜子不夠貴重,等回頭我給你買更好的。” “好啊。”沈荒試完又摘了'下來放了回去。 齊宣給她編好頭髮,利落的用髮帶扎住髮尾:“好了,你等著我給你打水洗腳再睡。” “嗯。” 沈荒總是手腳冰涼,除了泡腳,晚上睡覺時齊宣就給她全捂在懷裡。這樣一來,她晚上有有個什麼動作齊宣也能感覺的到,就比如說現在。 “怎麼了?”沈荒突然坐了起來,齊宣感覺到她的動作也坐了起來。 “做噩夢了嗎?”齊宣看她不懂,以為她魘著了。 “沒有,我就是想吃東西。”趁著她說話,齊宣點了燭臺端來。 “那你想吃什麼?”齊宣看她捂眼,抬手遮住了燭火。 “酸的,杏幹就行,我記得糖漬青梅還有,也要一點。”沈荒躺倒,臉往枕頭上一埋。 齊宣看她有些焉,摸了摸她額頭也沒什麼異樣,也就只當她還沒怎麼清醒 “那你等著吧。”齊宣披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