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女(一)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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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同,她看過去,便移不開眼。
原來那些胡話,都是嚇唬人的。
拓跋銑說“胡楊挺拔,紅柳搖曳”。
拓跋銑說“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拓跋銑說“奶酒千杯不醉,良駒萬里仍疾”。
拓跋銑說“鮮卑族人,一生一世只娶一個正妃。公主在他們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少女就動了心,這宮裡,本就無甚男子來往。今日金枝玉葉,明兒花落誰家安可知。終不過是郎情妾意一生,去哪不是去。何況,何況皇兄與她說“無憂,若你能去,可保梁國數十年太平。梁國上下,皆因你,從此無憂”。
是了,她生來無憂。
梁國相府,霍雲昇遞了一碗茶給自己老爹:“沒抓到便是沒抓到。想來皇上暫時也不會與霍家計較。爹何苦非要我找個人說是抓到了。日後再找人都要偷摸著。”
霍準今年已是不惑有多,如今的霍家,也算是一人之下。大女兒為正宮皇后,大兒子為御林軍統領,小兒子霍雲暘雖尚無官職,但也頗為人稱道,官爵不過指日,小女兒雲瀲尚未及笄,盛名已是京中無人不知。
多年苦心經營,總是有了回報。只是,伴君如伴虎啊。
霍準呷了一口茶:“咱這位天子的手段啊,若是登基之前知曉。只怕你爹我,也不敢讓他做上龍椅。若不留點啥給他抓著,只怕薛家之後便是我霍家。”
霍雲昇不以為意:“爹揣測的是不是嚴重了些,陛下,畢竟是我霍家和黃家扶上去的。”
“正因為是我霍家扶上去的,就怕他日日惦記著我霍家能把他拉下來。”
“京城的兵權大多在我霍家手上,黃家遠水難解近渴。人忌憚點什麼是好事,爹又何必多慮”
“昇兒說的好,為父總算沒白培養你,咱霍家不比江家文臣,手捏京城軍權,與座上天子,除了忠心之外,總得有個制衡,今日之事,便是與聖上說道說道。我霍準,不是那薛弋寒。”
“爹教訓的是,只為人臣子,孩兒以為,當今陛下,不比先皇,霍家總不宜太過放肆。”
霍準放下茶碗,嘆了口氣:先皇若有一半,今日哪有你我說話的份兒。你看,輪年歲,當數永樂公主更合適些,何以定了無憂公主?”
“聽說是無憂自願嫁往鮮卑,拓跋銑對她也頗為傾心。雖然年歲尚小,但終歸,也是二八了。”
“無憂公主的生母齊妃,乃是禮部尚書齊世言的妹妹”。霍準笑的喘不過氣來。
笑完好一會,又飲了口茶,起身要出門,又回頭對霍雲昇道
“梁國哪有什麼親事,再過三日,準備著辦喪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