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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王哥,你誤會我了,我……我真的沒害怕。」小眼睛男人忙打著哈哈回道。
「既然不怕,那今夜裡你就自己一人睡一屋。」小眼睛男人口中的「王哥」冷著臉順勢說道。不知是否是寧桓看錯了眼,在「王哥」說出那句話後,身旁的絡腮鬍男人微不可察地望向了小眼睛男人,眸中閃過了一絲複雜之色。
「這……」小眼睛男人望著絡腮鬍男人猶豫道。
「大順。」有人拍了拍小眼睛男人的肩膀,「看王哥對你多照顧。這裡的客房統共幾間,還不是見你頭一回做買賣,怕你不習慣,還不趕緊謝謝王哥。」說話人正是介紹大順來做這「走貨」生意的同村人,大順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了謝。
「既然如此,我二人也不同各位爭了。」肅冼掃了眼眾人,漫不經心地道,說著領著寧桓進了第一間屋。
門「吱呀」一聲開了,撲面而來的粉塵令寧桓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肅冼走到桌前,點燃了桌上的燭臺。借著那點昏黃的燭光,寧桓看清了屋內的擺設。整間屋子不大,佈置地也十分簡陋,只有一張單薄的床和張不知用了多少年的紅木桌,黴斑在空蕩蕩的白牆上像是被墨漬弄髒了的宣紙,山野潮濕,屋內又更是陰涼,寧桓只覺得自己像是浸泡在一片濕漉漉的冰涼水汽中。
寧桓闔上了門,走到肅冼身側,他壓著聲小聲地說道:「你方才看見那村長身上的印記了嗎?蛇銜尾,這個村子果然是與佘人鎮有關。」寧桓的語氣頓了頓,他想起了方才那年輕女人的話,輕蹙著眉繼續說道,「還有這個村子,也不是什麼邊疆戍邊之地,又哪來的如此多戰事?」
肅冼點了點頭,表情凝重:「還有那男人方才開口時說的話,『也是為了那東西來』。」他眯著眸,眼眸中的暗色濃鬱得愈發深沉,「那外頭幾人中肯定有人知道些什麼。」肅冼轉眸望向寧桓,低聲叮囑道:「今晚上定還會再發生什麼,你我暫且都先別睡了。」寧桓點了點頭應下了。
是夜,肅冼靠在窗欞邊借著月色凝望著窗外。寧桓的手支著下巴,強忍著睏意正懨懨地趴在桌上,夜已很深了,二人沉默著,昏暗的燭火為掩人耳目早早地被吹息,只剩了斑駁晃動的月光透過了窗紙的縫隙灑在牆上。隔壁那六人住的幾間客房,燭光在他們進屋後沒多久也暗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忽地隔壁客房的門忽地「吱呀——」一聲開了。寧桓一激靈,猛地抬頭看向了肅冼,「噓——」肅冼隱在窗欞的暗處朝寧桓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晦暗中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聲,在無風的月夜下顯得尤為地清晰。一人猶豫地問道:「老……老大,咱們就這麼將大順扔在這裡,會不會有些不地道?」
「什麼地道不地道的,那要不然你去?」一人慍怒地回道。寧桓認出了那人的嗓音,是那六人中的「王哥」,只聽他繼續說道,「再說了。這第裡不是還有兩個人嗎,說不準用不上大順的命,咱們也可以找到佘人鎮的門。」
「可是……」另一人仍舊在遲疑。
「走了,再不走那些東西怕是要過來了。」這是那個絡腮鬍男人的聲音,自他出聲拍板後便再無人開口反駁了。黑暗中緩緩地傳來了一聲嘆息,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幾人消失在了長廊深處。
「什麼東西要過來了?」寧桓蹙著眉,不安地小聲問道,「咱們要跟出去嗎?」
肅冼緘默了片刻:「再等等。」他緩緩勾勒起的唇角浮現出一抹冷意,「看看那幾人留下那個大順究竟想做什麼。」肅冼回道。
「噠、噠、噠」長廊的深處兀地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每一絲輕微的迴響幾乎都被逼仄幽暗的長廊無限的放大。在那抹陰翳的濃黑中,緩步走出了一個女人。她四肢極長,個子奇高,看上去甚至比方才的那些八尺大漢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