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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城怕是已與皇城相通,時間的流轉也同外面一樣。」肅冼望著那面圓鏡,眉宇間的憂色顯得愈發凝重,「皇城怕是已經出事了。」
他的右手拂過鏡面,隨著他口中念念有詞,鏡面上方漸漸暈開了層漣漪……
「咳咳。」寧桓茫然地朝著身後望去,熟悉的光暈再次在他眼前氤氳成了另一段景。案幾前坐著一位僧人,樸素的灰色百衲衣,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正攥握成了拳,抵在削薄的唇前,發出陣陣咳嗽聲。暖黃的日光透過案幾前的窗欞在泛黃的紙頁上留下一片斑駁。
「吱呀」,暖閣的門輕輕開啟了,佝僂的老僕端著藥罐緩步走了進來,苦澀的藥味頓時在屋中瀰漫開來,令寧桓不禁皺了皺鼻子。老僕用低啞的嗓音輕聲喚道:「公子,是該用藥了。」
案幾前的僧人抬起了頭,目光緩緩地望向窗外:「院內的杏花開得如何了?」他開口道,久不說話的聲帶使他的嗓音中帶著些許沙啞。寧桓望著他的臉,心中兀然一顫,眼前的僧人是那位剃了發的白衣書生。只是他身形消瘦、面色蒼白,額前多了些許淺淺的皺紋。
老僕沉默了些許,將藥置於了桌上,緩聲道:「公子,您忘了,咱們的後院沒有杏花。」
僧人的表情微微一怔,半晌才晃過了神:「是啊,我忘了,皇宮的後院哪有什麼杏花。」
老僕的臉上微微動容:「公子若是喜歡,我明日便託人送一株杏樹苗進宮,就種在後院。」
枯葉卡在窗欞處,被風得「簌簌」作響。僧人望著窗外蕭索的寒意,搖了搖頭低聲道:「不必了。」
老僕人執意要為他病重的主人在院內種上了一株杏花樹,「花開了,病也好的快些……」他求了許多人,磕了很多頭,終於有人應下了,送給他一株快死的杏樹苗。僧人終等不來杏花盛開的那一日,他的身體早已經是強弩之末。
他病了,快死了。只是,還是他還是有點不甘心,他還想著,在臨死前能最後再看他一眼……
「你看見了什麼?」虛空出了聲,打斷了寧桓放空的思緒。
寧桓一愣,轉頭望向虛空,只聽虛空道:「這是『門』,是兩道時空的間隙,能透過映象見到過去發生的景象。」他見到寧桓一臉茫然地望著他,忽然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腦袋,招呼了一聲道:「走了。」寧桓一怔,恍然地點了點頭。
穿過了映象後的那片時空,重回皇宮的那處院落。
「大人,您可是回來了!」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邊響起,角落裡蹲坐著一個紙人。銀川候在此處也不知多久了,她見到肅冼,神色緊張地道,「京城裡出事了!」
此時,皇城上方的天幕正被層遮天蔽日的黑霧籠罩,鬼城的影子與皇宮完全重合。電閃雷鳴,天際處泛著詭異的紅光,轟隆的乾雷聲如巨獸在咆哮。
肅冼的心頓時一沉,他望著空空蕩蕩的皇宮,一字一頓地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
皇帝失蹤,煉獄的景象逐與鬼城中的海市蜃樓相疊。烈焰燃盡後的殘垣斷壁,街上漫無目的遊走的活屍,血腥味瀰漫在整座城的上方……
「我爹孃。」寧桓忽地道,他望著眾人開口道,「我得回家一趟。」
「不行!」肅冼擰著眉果斷拒絕了寧桓。
寧桓垂於兩側的雙手緩緩攥緊了拳,朝著肅冼的方向緩緩後退了一步,他語氣堅定地道:「我要回家。」
「寧桓!」肅冼氣急敗壞地在他身後喊道。他緊蹙著眉望著寧桓那不見回頭的人影,低罵了一聲,將背上昏迷的汪振寧交給了一旁的虛空,自己追了上去。
寧桓喘著氣,千辛萬苦終於繞過了那群活屍來到了寧府前。寧府外一片寂靜,「寧伯!」寧桓用手重重地拍打著門,半晌也不見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