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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與京城重疊?」肅冼蹙緊了眉,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安之色。他心道不妙,目光沉沉地望向皇城方向。漫天的烏雲正彌散在皇城的上空,雲層翻滾,大有一番黑雲壓境之勢。
「『門』嗎?」寧桓喃喃地小聲低語。
你看到了什麼?那詭秘的聲音再次在寧桓耳畔邊迴響。我見到了什麼?那個穿著一襲白衫,被水泡到腫脹的可怖人屍。
那你還看到了什麼?寧桓擰了擰眉,我還看到了什麼?寧桓握拳,忽地從桌邊站起,他終於想到那個一直縈繞在耳畔邊的聲音在提醒自己什麼,那個被自己忽略的部分,那座圓鏡之中與皇宮疊的鬼城。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眾人道:「我知道那個『門』在哪裡。」
「你知道?」肅冼抬眸,視線困惑地落在寧桓身上。
寧桓鄭重地點了點頭,他凝望著肅冼的眼眸,將心中的猜測一股腦兒道出。
「你是說皇宮中的那面圓鏡?」肅冼蹙眉問道,寧桓點了點頭。
「若京城內真有一扇通往鬼城的『門』,寧桓說得那地方倒是有幾分可能。」虛空回道。
肅冼沉思了半響後回道:「可皇宮也不是說進就能進的地方,況且如今皇上已對錦衣衛心懷戒備,皇城內的錦衣衛已經被東廠的人替下了大半,就是我如今也無法進宮。不過,」肅冼的聲音稍頓,復又道,「不過那地方偏僻,雖是皇宮禁地,卻一直無人看守。若是夜裡,說不定有辦法。」
外頭的天已是大亮。虛空抬眸望向皇城的方向,眸底的悵然一閃而過,微風拂起了他額前的髮絲,輕輕滑落,他嘴中哼起了一首寧桓從未聽過的歌謠,曲調悠揚,像是身背著大荒大漠,天地茫茫間僅剩一人的蒼涼,又像是鐵馬金戈戰鼓擂擂而後,唯對遠方那人的思念與牽掛。
「這首曲子叫什麼?」寧桓忍不住發問道。
虛空側過臉,茫然的雙眸中漸漸有了焦距:「叫什麼?我也不知。」
「那你是從哪兒學來的?」
虛空笑了笑,他的笑容哀傷而又孤寂,目光緩慢地落在寧桓的臉上,宛如透過他墨色的眼眸,看向更遠的虛空:「這是我一人那裡聽來的。他還未告訴我這曲子叫什麼。」
寧桓微微一愣,有些遺憾得嘆息道:「這樣啊,你該問問他這曲子叫什麼的。」
「是啊……」虛空哀哀得笑了,臉上透著無限的悲涼,他低聲宛如喃喃自語,「若他還願意見我……」
寧桓轉頭看向肅冼,卻見他漸漸蹙緊了眉。
眾人皆是一夜未睡,此時離夜降臨還有若干個時辰。虛空先起身告辭回房休息,庚揚自出現後便一直無言地站在虛空身後。這時,也隨他離開了肅冼的屋。
肅冼望著虛空遠去的背影,眉間輕蹙:「你有沒有覺得我師兄與往日有些不同?」肅冼問道。
寧桓打了一個哈欠,問道:「有何不同?」他雙手支著下巴,茫然地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肅冼的那張床上。
玉茶盞在肅冼手中輕輕翻轉,半響,他放下了手中的杯盞,口中開始念念有詞。一團紫紅色的火焰忽然在他指尖不停跳動搖曳。肅冼凝眸望著,緊鎖的雙眉漸漸平緩,卻隨之被一抹迷茫之色所替代。
「這是什麼?」寧桓揉了揉睏倦的雙眸,好奇地問道。
「這是代表我師兄的魂火。」肅冼指尖的火焰忽地熄滅了,他低垂著眼眸搖了搖頭,「許是我想多了。」
「肯定是你想多了。」寧桓嘟囔了一句,直接倒在肅冼的床上。
肅冼抬眸,睨著不知何時已經躺倒在他床上的那位,輕哼了一聲:「你倒是自覺,給我下來,去客屋睡。」肅冼沒好氣地道。
「你不是說沒客屋了嗎?」寧桓小聲嘀咕道,翻了一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