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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解藥?」
肅冼抽了抽嘴角,無語地看著眼前一問三不知的寧桓,沒好氣地道:「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還來這裡做什麼!」
寧桓被問得急了,回懟道:「我是來探親的,倒是你一個錦衣衛大白天的私闖民宅做什麼!」
「查案。」
「查案?」寧桓忽地想到紅漆門後懸掛的那一百零七個血淋淋的人頭,一時謹慎了起來:「什麼案子?」
「錦衣衛辦案,閒人別管這麼多。」肅冼不耐煩地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寧桓,往前走。
「你瞧瞧你,又打官腔!咱們好歹又是有過命的交情吧。」寧桓追在肅冼的身後,喋喋不休,「那你總能告訴我什麼是龍綖香吧?」
「肅兄?肅大人?」
肅線終於停下了腳步,轉回身,指著角落裡一株不起眼的草,道:「看見了沒?這是龍綖草,它的香是世上最厲害的迷藥,無味,但凡吸入者都會陷入昏迷,少則一天醒則三至五天醒。所以,」肅冼微微垂眸,纖長細密的眼睫帶著卷翹的弧度在眼瞼留下了一片淺淺的陰影,他黝黑的眼眸深不見底,與寧桓的視線正對上,「你為什麼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
面對肅冼的質詢,寧桓舔了舔乾澀的唇,那龍綖草的香味他是半點沒有聞見。不過,寧桓偷偷地吸了一口氣,周身縈繞著的那股肅冼身上傳來的冷香倒是更為的清晰了。
第12章
寧桓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燕宅裡頭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會有龍烻草?為何上下一百零七口人通通會被滅口?
寧桓被肅冼盯得渾身不舒服,他垂著眸小聲地嘀咕道:「我身上真的沒有這種解藥。」西廂房的苑內一片死寂,只聽見兩人的談話聲,「再說了,發生了這種命案,我們不該先回去找大理司的人來才對嗎?」
肅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誚的笑:「你不會認為一個商戶家的滅門案就能驚動錦衣衛吧?」
「那……那你到底是為什麼?」寧桓心裡揣著事,聞言猛一抬頭問道。
「都說了錦衣衛辦事,閒人少打聽。」肅冼不耐地推開了寧桓朝前走了,寧桓猶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穿過了雕花的長廊,距離盡頭的那間朱漆大門屋子已經越來越近。
「那裡真的有吃人的怪物,我不騙你,得從長計議,我們還是回去吧。」
肅冼嗤之以鼻:「放心,死不了。」
黑夜將至,寂靜空曠的長廊上「踢踏踢踏」響著兩個人的腳步聲。失去了朱漆大門的掩蓋,那股濃重的血腥味老遠就在空氣中瀰漫。肅冼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火摺子,火苗在黑暗中幽幽地跳躍著,照亮了眼前這個鬼氣森森的屋子。
此時滿屋裡已是一地的狼藉,一百來個人頭最後僅剩後排那幾個零零散散還懸在房樑上,大多隻殘留下了半張臉。看著眼前這一幕,肅冼緊蹙著眉喃喃道:「蠻頭祭?」
寧桓躲在肅冼的身後,探出半個腦袋:「那什麼……什麼是蠻頭祭?」
肅冼將火摺子慢慢靠近了一個離得他們最近的人頭,鼻子往下的部分已經被怪物一口吃掉。不知道是不是寧桓的錯覺,火摺子靠近時,他甚至感覺到了人頭對光源的反應。蒼白臃腫的臉誇張地皺了起來,眼睛痛苦的緊閉,這場面說不出的詭異。
肅冼難得耐心得解釋道:「『蠻頭祭』是苗疆地區的一種祭祀傳統。他們認為人身有三魂七魄,聚於頭頂。所以在祭祀的時候為了防止魂魄散去,他們會將三根食指粗細的『鎖魂釘』敲進活人祭品的天靈蓋裡,用來鎖住三魂七魄。據說被砍下頭顱後的祭品仍能像活時一樣說話思考。」肅冼打量了一圈,「看來這裡並非是一場滅門慘案那麼簡單。」
祭祀?燕伯父一家究竟惹上了什麼人?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