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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旅長說：&ldo;婁營長，敵人炮陣不止一個，即使你打掉了，也只削弱鬼子部分力量。況且這趟水太混兇險大，可以說有去無回，不管有多少理由，保住弟兄性命是前提。雖說這樣做對我們旅會有好處，我仍持反對意見。&rdo;
婁開順說：&ldo;管它多少兇險，就是上刀山下油鍋，再難也要嘗試一把。對了，我是要告訴你，我們折回來恐怕不會順利，必將受到阻力，到時請你派人幫忙，給予接應。&rdo;
萬旅長說：&ldo;這個自然。你這是在幫整個師，在幫我們旅，我們會密切關注，配合你們。&rdo;
婁天順走出指揮所，一名將領說：&ldo;旅長，他才一個小小的營長，就在我們這兒大呼小叫的，你咋個聽之任之，也不管教一下。&rdo;
萬旅長說：&ldo;人家是我們師的直屬部隊，直接聽命於張師長，我哪有權力管到他。&rdo;
剛才那名將領說：&ldo;再是直屬部隊，軍人見到長官，都要謙恭尊重，他軍階低我們幾級，言行無分無寸，張狂得很，他婁開順反了天啦？還是軍部有大人物做靠山？&rdo;
這時參謀長湊近萬旅長，說：&ldo;婁營長昨晚派出了偵察兵，他們化裝成鬼子，到敵人那邊走了一遭，怪不得人家說話聲音大底氣足，是早就有了準備。&rdo;
萬旅長驚嘆地問：&ldo;咋個？他們穿著鬼子的衣服過去，還安然地回來啦？這太不可思議了嘛。&rdo;
參謀長說：&ldo;是啊，喬裝鬼子，恐怕在我們滇軍還是頭一次。這個婁營長，思緒有點跳躍。&rdo;
萬旅長凝神說：&ldo;這種前瞻性作戰，只有膽夠大心夠細的人才敢想敢幹。不過他的目標如果實現，就會發揮超常效果。婁開順拉一個營出去，真擔心到時他們回不來。&rdo;
&ldo;我也有這個疑慮……&rdo;
婁開順讓直屬營的人吃飽早飯，然後大家迂迴前往敵陣。才走出小半截路，在一個豁口處，婁開順就把三連的留下，他覺得這裡應該放支部隊，等回來時有個照應，加大點保險。另外人太多了目標大，容易被敵人發現。三連的人心裡憋屈，到這時候了停住，挨不上任務，但是誰也不敢違反營長旨意，只深深地埋藏著極不甘願。
槍炮聲音時密時稀，戰鬥持續不斷。直屬營的人馬不停蹄，很快來到一處地方，一排長指著前邊說，往前走不遠就有敵人，不能從路上行了。婁開順四下觀察了一番，叫二連在這裡熟悉地形線路，等待接應。二連長說，你已經留下三連在後頭，還要什麼接應啊？婁開順說，狡兔三窟，你不見周圍到處都在打著，隨便一股敵人出現，我們就全軍覆沒，要多留幾個心眼兒。二連長說，你每次都讓一連打先鋒，這回我們連吃了大虧，該讓我們上了，弟兄們非要出這口惡氣。孫賓其正想爭議，婁開順說，叫你留下就留下，別多舌!
後邊發生的事情證實婁開順這樣安排十分妥當，因為一連的人深入敵陣後，死傷了大半，如果不是二連三連回救及時，那直屬營個個都成荒屍野鬼了。
一連人鑽進一處山嶺，天上飄起了小雨，洋洋灑灑，彷彿仙女在天庭淋澆花水，地上的草兒樹兒，像是饑渴的孩童，抬頭仰面地巴望著空中，只得到幾滴可憐的雨星。雨兒雖然不大，卻增加行軍阻力。因為這兒樹木少，但雜草滋生，稀稀密密，高高低低，儘管大家挑著草少或無草的地方走，腳下石塊多，還隨時被沾了雨水的枝草絆攔，給弟兄們平添了麻煩。
&ldo;小心，別滑倒！&rdo;
&ldo;快點兒，跟上！&rdo;
弟兄們隱秘行動，個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