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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開順凝神靜聽。多年的戰鬥生涯,養成他神經質的習慣,也練就靈敏的嗅覺和精準的判斷能力,救人於危難之中。
&ldo;有情況!&rdo;婁開順輕聲說,&ldo;有人向這方來了。&rdo;
弟兄們迅速隱蔽到有利位置,槍上膛,眼睛瞅著前方,誰也不說話,等待著目標出現。
雨強差人意地停了,山林靜得出奇。婁開順在隊伍的前頭,孫賓其隔著一截。當婁開順回頭時,孫賓其打了個手勢,嘴巴動了幾動。婁開順給了相對的回應。一個老兵輕聲道:&ldo;營長說了,對方身份不明,叫大家注意,別輕舉妄動。&rdo;
這是直屬營特殊情況下的一種交流方式,透過雙方嘴型和手勢來認知內容,因為不發聲音,安全性更高,直屬營老兵都會。六子不熟悉,低聲問熊二蠻道:&ldo;連長講的哪樣?&rdo;
二蠻拽了他一下,輕聲說:&ldo;別出聲,老實呆著。&rdo;
六子眨巴了下眼睛,挺憋屈的樣子。他在昨晚上挨罵,這會兒又碰灰,真夠苦楚的。不過在這種環境之下,面對的又是他尊敬的兄長,六子理解也忍受得住。
如果是有經驗的老兵,你做個動作發出點聲音,都是極有分寸恰到好處的,利於自己和隊友。但新兵不同,他們在危難時的一個小小過失,都可能帶來災難!
新兵只能按照長官的要求去做,不折不扣地執行命令,絕不允許有任何的創意和自己的個人想法。
熊二蠻仍然穿著鬼子服裝,他作為尖兵,本來是要走在最前頭的,婁開順叫另兩名偵察兵帶頭,安排熊二蠻斷後。熊二蠻要照顧新兵,讓六子不離左右。這個時候,他還要觀察部隊後尾的情況,不能向六子解釋什麼。
婁開順和一排長警覺地觀察著,他們兩個隔著幾米的距離。一排長望望婁開順,翕動了幾下嘴巴。意思是說:我靠前一點,探看下什麼狀況。
四周靜悄悄地,聞得見弟兄們的呼吸聲。婁開順往復晃了下手,啞聲說:真有人。你就在那位置,別亂動。
一排長就恢復了原先的姿勢,定定地瞅著,他相信婁開順的直覺,營長認定的事情絕對錯不了。其他的老兵,多數安分守己,緊握著槍待命。有幾個聚攏著的,躡手躡腳地拉開距離,這樣一旦發生交戰,便於靈活運動,並減少傷亡。
不出婁開順所料,西村他們幾個特工隊的殘兵正在向一連這方移動。西村在受到滇軍的打擊後,身邊人沒什麼戰鬥力啦,準備回到日軍部隊去。可是他們為了躲避滇軍,不走常人路,需要繞線而行,也透過這座山,他們和直屬營在此相遇純屬偶然‐‐偶爾的必然。西村身經百戰,特工行動參與過多次,機靈而狡猾,他也察覺到了山裡有人,但是他拿不準對方是什麼人,數目多少,他想如果是皇軍的部隊,那說明自己已經到安全地帶,可以上大路輕鬆地走了,如果是中國軍的話,那還真不好辦。
對方離直屬營弟兄們越來越近了,雖然幾乎沒有半點聲音,婁開順可以感受到某一種寒顫的氣息,他右手緊握手槍,左手打了個暗號:全體注意,準備戰鬥!
第五十九章壓製得抬不起頭
西村在前,其他人緊緊跟著,特工隊員們亦步亦趨,緩緩向前挪動。他們個個臉色陰鬱,透著晦氣,沮喪抑鬱到了極點。西村突然做出停止的手勢,那些特工隊員連忙止步,緊張地四下張望著。西村撫摸腦袋,在他上次被子彈擦傷過的地方,少量沁出的血早已結痂脫落,可是今天的槍戰,讓他的這邊耳朵出了血,不過上次子彈是從前方射來的,這次是手榴彈殘片擦傷,好在只是破了點皮,整個耳朵完好無損。西村的心情糟透了,他已經不願意對這次伏擊鬥進行分析了,也許是情報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