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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軍官懶得糾纏,轉身不理睬。女生得寸進尺說:&ldo;我們學校下一屆的在校生被錄取了,我年齡比她大,憑哪樣不要我?&rdo;
另一個招錄的人說:&ldo;豬八戒照鏡子,你不看看自己,個子小,瘦得像個螞蚱似的,你要上前線,日本人見了還不笑死嘍,說我中華無人,小黃毛丫頭都當兵上戰場了。&rdo;
女學生怒不可遏,對著人家就是一拳,她的力氣太小了,打個男人就像鵝毛落在大象身上,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圍著的那些婦女們,開始伸張&ldo;正義&rdo;抱不平了,憤然地指責招錄的人,那幾個男人急得脖子冒青筋又毫無辦法,暗叫著晦氣,心說那句牙齒縫和舌頭一樣熟悉的俗語就這麼被修正啦,以後應當改稱作:當兵的遇上學生娃‐‐有理說不清。
在場的這位軍官名叫高樹蔭,那名嚷嚷得最兇的學生叫吳晴晴。兩人此時都想不到他們以後會並肩在鋒火前線,而且還會一起經歷生與死、血與火的重重考驗!
在長沙呆了沒幾天,184師直屬營就被攆著朝北方走。弟兄們幾乎都是第一次出遠門,他們中有新奇、有興奮,沒人想得到,直屬營與鬼子的第一次碰撞,已經迫逼眼前。
張沖師長判斷,國軍擋不住鬼子的進攻,東洋人遲早要打到武漢,而下步最大的戰場可能是在魯南,他安排直屬營提前趕往蘇皖方向,在徐州東南30約公里處的一個小鎮待命,那裡兩面環山,僻遠安靜,利於隱匿,倘若戰火漫延的話,滇軍肯定要趕往徐州方向,而自己提前擺了東西在那兒,就給將來的買賣付了定金,怎麼也虧損不了。
直屬營的弟兄們於是又驅動11號車輪行進。
滇軍兵士,走路不在話下,在老家哪天不是三坎五坡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的,大家都有點腳力勁兒。可眼下行走得遠啊,地域又不同,走著走著就下起了雪,弟兄們凍得一個個猴子似的,縮頭縮腳縮身子,打噴嚏時出來一半就縮回去了,生怕這樣一驚動把腦殼摔丟掉,平白生病的已經有十多個了。
確切地說,這幾天大家是讓副營長逼著走。劉文化要大家每天準時起床,準時行軍,說必須按規矩來,軍人要有軍人的作風;晚上不準進老百姓家裡住,說那樣會擾民。
為這檔子事,婁營長和他吵過好幾架了,我們再慢也能夠在師長指定的時間到達,你在小事上斤斤計較,哪是部隊的指揮官,就是針頭線腦的娘們兒。
可礙於師長的面子,劉文化又初來乍到,需要調和關係,婁開順才強忍住沒發大脾氣。
因為如此,劉文化也得罪了好多人,特別是老兵油子,有些偏不買他的帳。其中有兩個尤其突出,一個是一連連長孫賓其,一個是一連二班的班長王麥子,都是難伺候的主兒。
這天太陽升起不久,直屬營就開進一座山裡,順著山腳的小路前行。由於路在背陰的一面,山那邊淺雪點點,頂上陽光照著的地方賊亮賊亮,耀眼刺目。
山路這邊寸草不生,當然它本來是有草的,那些枯草早被積雪壓得直不起腰,沒被覆蓋的也蔫塌在土裡,晃眼瞧不見。
倒是大大小小裸露著的岩石,崢獰著面目,像是故意和寒冷較勁,又像飢餓的獸群,等待著撲向可能的食物。
一連走在最前面,沒風,戰士們感覺寒涼直透身子骨,有的邊走邊跺腳,有的哆哆嗦嗦著上下牙齒吱吱打架。王麥子臉都凍青了,罵了句娘,說:&ldo;咋個這麼冷啊,還讓不讓人活了?&rdo;
跟在後邊的六子說:&ldo;是啊,我的脖子都給凍僵啦。&rdo;王麥子轉身就是一巴掌,惡狠狠地罵道:&ldo;格是鸚鵡託生的,就這麼愛接嘴?&rdo;
六子不服氣,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