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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大房手頭緊,就把與我們家比鄰的那兩處房子隔了出來賣掉了。當初,老爺雖有意想買下來,畢竟這也是祖產。可是顧及大房三位老爺的面子,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就這樣,大羅家和小羅家中間就隔了兩戶人家。”下人壓低聲音說道。
又抬手比了比前頭,道,“原本,大羅家的西頭和小羅家的東頭是一牆之隔,現在中間隔了兩戶人家,就只兩家的北院子隔著一堵牆。那黑貓應該就是從那堵牆躥過去,去了大爺府裡的。”
冷練如問道:“大爺?你家老爺在他們兄弟一輩排行第幾?”
下人恭敬答道:“老爺排行第二。大房的大爺,瑞字輩單名一個端,長我家老爺八歲,現今掌家,管著祖傳的香料鋪子。底下有一位少爺兩位小姐。大房的二爺瑞字輩單名一個言,和我家老爺同年,但比我家老爺小半歲,在兄弟裡行三。平日裡大家為方便稱呼,便統一稱呼我家老爺為二爺,他為三爺。三爺娶了城裡廖記點心鋪的獨女,生了兩子一女。大房還有位老爺,是老太太老來得子,比先頭這三位老爺年紀都小,只比我家公子大兩歲,瑞字輩單名一個行,至今還未成家。大家都叫他四爺。”
冷練如念道:“羅瑞端,羅瑞言,羅瑞行。”言罷略一思索,問道,“莫非你家老爺叫羅瑞正?”
下人露出一點笑來:“姑娘聰明伶俐。我家老爺正是這個名字。”
陸風接話道:“端、正、言、行。羅家長輩期許倒是有幾分君子氣。”
下人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大爺倒是老實本分,卻是不善經營。三爺是讀書人出身,於科舉無望,就娶了親。只是廖家就這三夫人這麼一個孩子,三爺雖是娶妻,卻常住廖家。至於四爺……”下人話音一頓,似乎在斟酌。
陸風開口:“無妨,我們只是閒來無事說說話。”
下人這才放了心,悄聲道:“貴客千萬莫說是我說的。四爺,大家都說是被大羅家的老太太給寵壞了,文不成武不就的。莫說比不得自己幾位哥哥,讀書上也不上進,連自己侄子也就是我家公子都比不上。四年前,突然鬧著要去做藥材生意,大爺拗不過老太太偏幫,就內裡分了家,把四爺的那一份銀子給了他。”
冷練如納罕道:“分了家?難道,大羅家三位老爺都分開住了?”
下人忙擺手:“那倒沒有。只是東院給了大爺一家,西院給了三爺一家,北院分給了四爺。三爺難得回來住,西院就基本空著。四爺的北院和我們家的北院比鄰,四爺有時還會直接把買來送給少爺的書扔過牆來,省得他走。”
葉傷槐好笑:“四爺倒是至情至性!那他藥材生意做得如何?”
下人撓撓頭:“這倒不知。只聽說他常往揚州跑,似乎靠著少夫人孃家的關係,得了不少好處,賺了些銀子。所以,四爺也經常替趙家捎帶些東西給少夫人和柔兒小姐。”
葉傷槐瞭然點頭。
下人又道:“只是已經二十又三的年紀了,還不曾論親,急得老太太著急上火,又沒甚法子。”
“二十又三?”冷練如瞥向陸風,喃喃道,“確實年紀不小了!”
陸風直接翻了個白眼。
二十又三怎麼了?!誰規定二十又三就得娶妻?
他陸風二十又三正是幹事創業好年紀!
那下人不知道冷練如那兩句話裡揶揄之意,只以為是自己的話被認同了,高興道:“可不是!就為了這個不娶妻的事,大房的老太太不知道氣了多少回、說了多少回。不過,去年底,老太太故去了,就再沒有人說四爺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從大門口一路往西,行到一處院子,上面掛著一個牌匾,寫著古樸篆體三個大字“行雲榭”。
下人恭敬道:“貴客,這就是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