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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從茶肆裡出來,葉傷槐和冷練如手裡還各拎著一包茶點。
葉傷槐想到方才那說書先生對羅家之事知之甚詳的講述,心裡有了猜想。
“這阮先生背後應該有人。連趙婉宜派言秋去尋語春說了什麼、哭了一場這種事都清楚的,估計也就是趙婉宜院子裡的人才說出去的。”
冷練如說出自己在意的點:“語春的致命傷,若說是趙婉宜拿石頭砸的,除非她砸了不止一下,不然不至於讓語春頭骨碎裂。”
兩人稍一合計,決定兵分兩路。
葉傷槐留在茶肆外頭,好跟著阮先生去查探幕後的人。
冷練如趕回府衙,就語春的致命傷再行查驗。
茶肆外等了一盞茶功夫,在斜對面的布行裡看成衣的葉傷槐就見一穿著長衫的人從天德茶肆走出來。
正是阮先生!
葉傷槐跟了上去。
阮先生先是去就近的熟食鋪子買了下酒菜,又買了酒,這才兩手拎著東西,邊走邊哼曲。
跟來的路上,葉傷槐早就想好怎麼行事了。
她快步朝前走去,衝著阮先生的胳膊就是一撞。
在對方驚詫的目光中,葉傷槐連連道歉。得了阮先生的允准,這才繼續往前走。
分開的瞬間,葉傷槐單手捏訣,嘴裡輕喃咒語。
轉過一條小巷,葉傷槐躲在裡頭,悄悄往外看。
就見阮先生往前行了多半會兒,又鑽進另一條小巷。
葉傷槐將衣襟裡的翡翠玉環拿了出來,低聲說了幾句。
得了應允之後,葉傷槐捏訣,就見一道綠光從玉環中躥出,直衝阮先生剛走進去的小巷而去。
此時,阮先生終於在一個小門戶前停下腳步。他掏出鑰匙,將門上的鎖開啟,人進去後,又仔細將門閂給插上。
葉傷槐在外頭轉了轉,找了個角落蹲著。
這天可真冷!
葉傷槐閒來無事,手指沿著那包著茶點的紙上紋理開始畫。
想起和冷練如去茶館時,聽到行人的對話,說不定夜裡就飄起雪子來,葉傷槐陷入了沉思。
這句話,是那麼的熟悉!每年立冬過後的某一天,師父都會雙手環臂,對自己這麼說。
最為神奇的,是當天夜裡,真的會下起雪子來。
沙沙沙!
沙沙沙!
雪子打在他們道一觀的茅草屋頂上,落在葉片上,整齊地發出這樣的聲響。
師父他,現在應該投胎去了吧?
也不知道是否如願投到富貴人家去!這一世可再也不要當個潦倒的道觀觀主了……
說來那天也怪自己,十月初十自己非得上山去抓野兔。如若那天不上山,或許天雷亟來的時候,自己還能幫師父擋一擋。或許他就不會被天雷直接帶走了……
亟得那叫一個面目全非!如果不是那具焦黑的身子上殘留著他平日裡跟寶貝一樣隨身攜帶著的捆仙鎖,她這個做徒弟的都沒敢認是他。
難怪青嬸兒他們私底下都說,葉道長定是平日裡洩露天機太多,才會遭了天譴的!
想到這裡,葉傷槐不由得吸了吸鼻子,有些感傷起來。
也怪師父他自己!
那天一早,他剛出道觀的門,就聽“嚯嚯”的扇翅聲,隨後粗噶的兩聲“呱呱”響起,一道黑影快速從他頭頂竄過。
就這一叫,把他給嚇住了。任是葉傷槐怎麼軟磨硬施,他就是不出門。
非得說,烏鴉頭上過,無災必有禍。出門定大凶,死宅保平安。
哪裡曉得,那風清雲高的天,平白無故會一聲驚雷,恰恰劈在他身上。
那天,還是師父的生日呢!自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