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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練如看到人群裡喊得最大聲、喊得最兇的、罵得最長也最狠的女子那副激動萬分的模樣,她往日沉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裂縫。“教養”二字,她說得夠多,都已經說膩了!
冷練如似乎聽到自己臉上傳來裂縫噼裡啪啦裂開的聲響,把她如面具般的沉靜裂成碎片。
總捕頭似乎說過,只要把她帶回去即可,生死可以不論!
冷練如覺得自己的拳頭都硬了起來。
葉傷槐一臉興奮地撞了撞隸持之的手臂,指著人群這頭:“哎,你看你看!這人罵得可真好!”
隸持之看了一眼面色沉沉的冷練如,又看了那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在拼命蹦躂的女子,不予置評。
葉傷槐感嘆:“這外頭可真好!幸而師父遺命,讓我去京兆府。不然,呆在擩山,呆在我們道一觀,我哪有機會遇上這麼多厲害的女子啊!”說著,她歎服地看看身旁的冷練如:“冷大人斷案入神,堪稱冷家練如!這個女子也不賴,嘴上功夫那麼厲害,有機會,我真該跟她請教請教、學習學習!”
冷練如:“……”
隸持之:“……”
隸持之:你是一見到女子,就自動挖掘女子身上的閃光點嗎?
此時,喬縣令轉過頭,和刑名師爺說了兩句。再開口,他說道:“按常理,提告需先寫好狀紙提交縣衙。但事急從權,本官依照我大隸朝律法,特准劉長吉你不必備狀紙,直接堂上呈訴!”
長吉叩頭,這才抬起頭來,指向葛全。
“大人!我魂體出竅,這兩日在外遊蕩,想找尋月娘蹤跡,卻總是尋而不得。昨夜酉時末、戌時初那當口,我想著我死了,妮子一人必定傷心不已,所以就來尋妮子。我一進里正的房子,就發現,他們一家人,不論主家還是下人,都昏睡在各處,人事不省。我記掛妮子,趕緊來到這西院尋她。沒想到!”
長吉咬牙切齒的模樣十分駭人,瞪向葛全的眼神恨不得撕碎他。一旁坐著的妮子,小小的身子開始止不住地發起抖來。
“我看到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他在屋裡,撕扯妮子的衣服,想要強暴她!妮子極力反抗,卻被他幾巴掌打傷,昏了過去。他脫光自己的衣服,就想……”
長吉的話,如同大錘,一下一下掄在眾人的心裡。等聽到“脫光自己的衣服”幾個字時,在場的女子們紛紛驚呼。
那慣會說話、牙尖嘴利的女子此時怒斥道:“狗都嫌髒的身子,還想禍害多少女子!你是什麼貨色,也配我們妮子這麼好的小姑娘!想要我們妮子,等你家把你這不成才的胚子埋在地裡長出花來做成胭脂送過來,我們妮子還呸你一聲,就是送給妓院的姑娘都嫌髒了姑娘們。把你那丁點長的東西割下來餵狗都嫌,還敢拿出來現眼!”
葛全被罵得一愣一愣的。眼神卻慢慢狠厲起來:那時候,長吉她,也在屋裡!那!他身上的傷是……
本來已經抽抽噎噎開始哭泣的妮子,此時也愣愣地看著她。這個姐姐,她罵得——可真髒!
在場的百姓雖然聽得也是一愣一愣的,但聽著就覺得一個字——
爽!
有人悄悄地給這女子豎起了個大拇指。
女子兩手一比,做了個抱拳的姿勢:好說!
如果臉可以滴出墨汁的話,那此時冷練如的臉已經是墨池了。聽聽,聽聽!京兆府大戶人家養出來的貴女,就是這水準!也不知道她滿口的“貨色”“胚子”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冷練如不由地開始過濾起周遭的人來。她到底是跟誰學的這罵孃的本事?!
大堂齊齊靜了一瞬。等大家消化過這話後,喬縣令警告地看了這頭一眼。雖然、但是,也不能屢屢擾亂縣衙斷案啊!
喬縣令開口道:“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