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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練如回頭看向葉傷槐,開口問道:“這邊的情形,葉姑娘也清楚嗎?”
葉傷槐點頭:“昨夜我們就在這家酒肆吃飯喝酒,遇上那姓葛的找茬,若不是隸公子出手,長吉就要被他欺負了。”說著,三兩句講了昨夜的事。當然,隸持之酒醉的事,自動略過。
“……”冷練如有些吃驚,說道,“沒想到是這樣!”原來,真的是朋友!還一起吃飯喝酒!這個女子,不一般!
這麼想著,冷練如看葉傷槐的眼神裡就帶了幾分敬佩。
這敬佩來得突然,葉傷槐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眼神?
冷練如衝李捕頭道:“去提審那姓葛的書生。”
“是,冷大人!”李捕頭領命而去。
冷練如衝著隸持之抱拳:“隸公子,可要一同去?”
隸持之搖了搖頭。
“那,我先過去了!”冷練如旋即對留守看屍身的衙役道,“隸公子在此可以便宜行事,你不要管。”
衙役聞言,眼底浮現困惑,對隸持之的身份也好奇起來。但想到六扇門冷家練如的傳說,哪裡敢洩露半分好奇,連忙應道:“是,冷大人!”
冷練如向隸持之葉傷槐二人抱拳,離開。
葉傷槐看了眼萬念俱灰跌坐在地的長吉魂魄,問隸持之:“他這樣魂魄離體,至多三日。是嗎?”
隸持之點頭。
正絕望的長吉聽了這句,突然抬頭,綠熒熒的鬼體一下子躥了過來,大喊:“葉姑娘,你、你,你看得見我嗎?你、你救救我!”
只是他的鬼體還沒觸碰到葉傷槐,就被一道金光亟到,他“啊”一聲,鬼體就往後頭跌去。
葉傷槐撇撇嘴,喃喃道:“著什麼急啊……現在受傷了,免不了得放你回去休養好!”
說罷,徑自走到長吉鬼體摔倒的位置,手指捏訣,一抓一甩,就把長吉甩向那門板上的屍身。
“啊!”畢竟是剛做了鬼,長吉還沒適應在半空中飛的感覺,尖叫著就摔進了屍身裡。
這一摔,竟然出不來了。長吉滿是震驚,他下意識想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啊……”
長吉在身體裡大喊出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睜開眼睛,卻不行。他頹唐一會兒,凝神聚力,讓自己去動自己的手指。
留在屋子裡的捕快姓鄭,舒城縣衙的人因他年紀最小,都叫他一聲“鄭娃子”。
此時,鄭娃子正偷偷關注著葉傷槐和隸持之的一言一行,心裡猜測他們的身份。突然,他看見門板上躺著的屍身,左手食指似乎微微一動,一驚之下,他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那手指哪有什麼動靜?!
喝!!!自己嚇自己,嚇死自己!
鄭娃子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快速吸氣呼氣,寬慰自己。
葉傷槐食指點在自己的下巴,似在自言自語:“昨夜分明見那姓葛的帶了個女鬼來酒肆,你一杯我一盞地在喝酒。眼下那姓葛的周邊倒沒看見那女鬼,長吉喪命來得突然,我看還是得找到那女鬼先!”
隸持之沒有應聲。
因屋子裡安靜,鄭娃子原本在光明正大偷聽。待聽到“女鬼”云云,鄭娃子眼睛都瞪直了。
這位姑娘,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得了失心瘋的姑娘還在自言自語,不知道說給誰聽:“大家都是鬼了,有些事情就可以當面說說。但凡能把那女鬼勸到這裡來,一審前因後果,到時候該還陽的還陽,該超度的超度,各歸其位,也算個交代!”
長吉在屍身裡聽得分明,那“還陽”二字在他耳中,猶如天籟。他,還有機會活?!
當下,長吉不管葉傷槐聽不聽得見,大聲喊道:“葉姑娘,我一定把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