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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得意滿地接著他的新娘朝著遠處去。
此間事才一了,便有半數以上的人告辭,轉瞬間偌大一個御賜冀國公府便變得冷冷清清。王六娘轉頭看著園子各處的紅色,神色落寞地低聲道:“我家鎮守邊陲多年,死傷兒郎無數,這上京城中的故交好友早就生疏冷淡了,便是這樣的大事竟也找不到幾個可以相托的,家族親友間竟沒有一個頂事的,便是出來一個人,也不懂得這些權貴間相交的彎彎繞繞。但便是如此……”便是做了如此孤臣,龍椅上的那個還是不肯放心,不肯放過他們。
“六娘你真不懂事,怎地還讓人在這外頭站著?趕緊請進去,席面已經準備好了。”王二夫人及時打斷王六孃的話,謹慎地朝著許櫻哥等人笑道:“今日真是多虧你們了。”
王六娘也就收了先前的話題:“請裡面坐吧,多話不講,只借薄饌素酒表達些微謝意而已。”
許櫻哥見唐媛等人俱都生出去意,便辭道:“改日吧,想來府上還有許多事要料理,我們就不添亂了。”
王二夫人苦留,王六娘倒是爽快:“那我就不留你們了,改日再請你們過去坐。”又捏捏許櫻哥的手輕聲道:“多謝。”
待出了冀國公府,許櫻哥一一行到眾人車前誠懇致歉,其他人倒也罷了。唯獨阮珠娘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不怪你,但你也記著,日後我只欠你一半人情了哦。”
許櫻哥開懷一笑,將手伸出去:“都不欠了。”
“其實也沒什麼,想必日後王家也記我的情。”阮珠娘嘿嘿一笑,與許櫻哥用力一擊掌。同其他人等大聲道:“改日去打馬球啊!玉玉,你做東!”
武玉玉懶洋洋地在車窗裡頭露出個頭來:“知道了,就會算計我,請自備吃食酒水。”
安謐立刻大聲回道:“誰怕誰?阮珠娘你把人找齊了,看我們不打你們個落花流水!先說好了。不許找賴皮。”
楊七娘挽著袖子抗聲道:“安謐小丫頭,等著捱揍!”
眾人嬉笑散去,許櫻哥蜷在馬車上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青玉給紫靄使了個眼色,一左一右地給她捶捏著手臂肩膀,輕聲道:“奶奶還要去賀王府赴宴麼?”
許櫻哥搖頭:“我現下只想回去好好洗一洗,總覺著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血腥味兒。衝得難受。”
紫靄忙湊上前去再替她仔細檢視了一回,果然又在鬢邊碎髮上找到兩滴乾涸了的汙血,少不得又是一番忙亂,低聲抱怨道:“那就是個惡鬼投胎的,咱們三爺再說性子暴躁,可不見這樣的狠辣。每次瞪我瞪得厲害,卻從不曾動過我一指頭。”
青玉輕聲道:“你是沒見過,當初我們從莊子上回來,就是你留在莊子裡養傷的那一回,也是看到這安六爺當街殺人。用刀挑著頭顱跑,一路走,血就流了一地,還將那刀去戳我們的馬車,三娘子當時就給嚇得暈了過去……”說到這裡,她也忍不住掩住口乾嘔了兩下。
許櫻哥閉目不語,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人血時的場景。大片的鮮血沉澱在一起便成了一種沉甸耀眼的紅,那種色彩無法用任何一種她所知的顏色具體形容出來,卻讓人看了頭暈目眩。後來,在莊子裡的風雨之夜,她嗅到了血腥味。卻不曾親眼目睹,多謝張儀正在那一刻放過她獨自衝了出去。
無論如何請你平安歸來。許櫻哥默默將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她從沒有這樣一刻這樣希望張儀正在身邊,哪怕知道他其實離她沒有那麼近,但實際上他在她身邊是能給她溫暖的,無可言明的感覺,她就是知道他在關鍵時刻不會扔下她不管。可是不夠,王七娘說得對,她是不甘心的,她想要更多更好。
康王府今日非同平時,但凡是體面的主子都去了賀王府吃喜酒,整個王府一片安靜。許櫻哥一路進去,正是難得的清淨。洗浴乾淨才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