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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的,張儀正理所當然地低頭含住了許櫻哥微張的紅唇。
許櫻哥才是嘆息了一聲,舌尖便已被他靈巧有力地捲了過去,於是一聲嗚咽便消散在了瀝瀝的雨聲裡。許久後,張儀正抱著還在微微喘氣的妻子柔聲道:“我們生個孩子吧,要是皇后娘娘能熬到那個時候,曉得你有了身孕也歡喜,午後我去見了娘娘,她誇你了,說你有宜男之相。”
許櫻哥沒說話,只往張儀正的懷裡又靠了靠,不說這時候孩子來得合適不合適,難道世道不好日子就不過了?她和張儀正的年歲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也不算小,該有就有了吧。只要不死,只要努力著,總能過下去。
宮中,安六面色慘白地跪在太極殿外,沉默地看著面前泛著水光的青磚,雨下得不太大,卻最是纏綿,令得他全身上下盡數溼透,散落的碎髮一綹綹地貼在蒼白的臉上,顯得他那張本來極俊俏的臉更多了幾分凌厲。
黃四伏慢慢走出來,停在他面前嘆了口氣,低聲道:“安國公,夜已深了,聖上已經歇了,回去吧。”
安六深吸了一口氣,仰頭不要命地朝著燈火猶自輝煌的太極殿大聲喊道:“皇祖父……昭儀娘娘她冤枉!”
黃四伏嚇了一跳,忙著去捂他的嘴,顫顫巍巍地道:“安國公誒,您便是不惜老奴這條賤命,也還當顧惜自己啊。”
安六掙開,將頭磕在泥水裡,聲聲泣血:“昭儀娘娘她十五歲上就伺候祖父,這麼多年從無二心,那一年。祖父帶兵出征,皇后娘娘病重,是她在娘娘跟前衣不解帶地伺候,為此掉了胎,從此不能生育,所以皇后娘娘至今稱呼她一聲姐姐……她要害娘娘,哪裡會等到這個時候?”
之前還稱皇祖父,現下連那個“皇”字都省了。
黃四伏急得不行。安六卻是豁出了,一樁樁,一件件地歷數當年的陳年舊事,雖則許多事不該他一個做孫子的來說,但他卻知道,劉昭儀是他還能自由進出宮廷,面見皇帝的唯一保障,更是那個計劃裡絕不能缺少的一個重要環節。不然功虧一簣,遲早都是人為刀殂他為魚肉,與其日後死得窩囊。不如放手一搏。
黃四伏聽著這些陳年舊事,始終不見太極殿中有任何動靜。於是一顆心緩緩放了下來。許久,太極殿的門開了一條縫,另一個在皇帝跟前得臉的太監陳德忠走了出來,道:“聖上賞劉昭儀人參一支。”
安六叩首謝恩,心裡和身上卻一樣的冰涼。說了這許多的話,只怕還是當年劉昭儀為了朱後流產一事打動了裡頭那位冷心冷腸的人,所以劉昭儀才能苟延殘喘。倘若朱後就這樣死了。劉昭儀豈不是要殉葬?
含章殿內,朱後撕心裂肺地咳嗽了一陣之後,眼看著周圍紅了眼的康王等人微笑道:“看你們。看你們,個個兒都用這樣子對著我,我不耐煩看。”
康王妃忙擠出一個笑:“母后,現下找對了病因,精心調養很快就能好起來的,您不是說想看小三兒和櫻哥的孩子麼?總能看到。”
朱後湊興道:“要說,小三兒這輩子做得最踏實的一件事就是這樁親事……”
有人悄悄進來,給康王使了個眼色,康王趁著她婆媳二人說得高興,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沉聲道:“如何?”
來人低聲將太極殿外的故事稟告了一番,康王平靜地轉身進了內殿,長樂公主靠過來:“四哥,怎麼說?”待得聽完經過,許久才道:“君心難測。真是可惜了。”早前還喊打喊殺要徹底滅了賀王府一般,連帶著馬家與郭家都要倒黴,現下卻又因為安六一番哭訴而心軟,這變化也太快了。
康王淡淡地道:“不急。”言罷平靜地走到朱後跟前柔聲道:“母后歇了罷,兒子給您守夜。”
安六回到梧桐宮中,劉昭儀還在佛龕下跪著誦經,王七娘呆呆地坐在陰影裡,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