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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儀正見她不再說話,便也不再開口,二人沉默著吃完了飯,張儀正接了鈴鐺遞過的茶水漱口,許櫻哥放了筷子,輕聲道:“其實三爺也不太喜歡我族兄吧。”
張儀正不否認:“我記得他的情,不論如何他始終是救了我的命。當然,他若樂意。我沒意見。”至於喜歡不喜歡這個問題,從前便是再喜歡現在也喜歡不起來了,哪怕他在才回來就滿足許櫻哥的願望帶她去看許扶,哪怕他願意寬慰許扶都不可能再喜歡,他們只能是井水不犯河水,唯此而已。從前他千方百計想交好許扶,那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現在既然打消了這個念頭。那就不必再做得那般刻意。
此刻談話已陷入僵局,再接著談論顯然是不明智的。許櫻哥便站起身來,帶了幾分笑意道:“時辰還早,三爺回家來便一覺睡到現在,是否要去給父王母妃請安?”
張儀正遂起身更衣:“要去的。”
雖則已經晚了,但宣樂堂裡真正熱鬧,從康王到宣側妃等人,再到最小的張儀明乃至於不受待見的張幼然等全部在列。自歸家以來一直都在靜養不出的張儀先也在妻女的陪同下,坐在宣樂堂裡陪著父母兄弟說笑。
新婦馮寶兒低眉順眼的立在自己夫婿身後,臉上始終帶著溫柔的笑意。只有在看到許櫻哥與張儀正並肩而入時,她眼裡才閃過一絲不服不甘與怨恨。可她照舊能夠笑出來。並且恪守禮儀最先同張儀正與許櫻哥行禮問好:“三哥、三嫂來了。”
“四弟妹好呀。”許櫻哥沒有任何猶豫地微笑著還了馮寶兒一禮,你行禮,我便還禮,你打我一拳,我便還你一腳,這才叫有來有往。張儀正看也沒看馮寶兒一眼,只“唔”了一聲便徑直走過去與康王、世子、張儀先幾人湊在一處說笑起來。馮寶兒理了理衣服。轉頭含笑看向正探究地看著自己的張儀端,輕聲道:“夫君不過去聽聽父兄們的教誨?”
張儀端朝著她露出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笑容,依言起身走到康王等人跟前加入了男人們的談話。馮寶兒並不去湊康王妃幾個親婆媳的熱鬧。而是向著坐在角落裡低聲說話的華娘、英娘、舒娘以及張幼然走了過去,很快便與幾個女孩子說笑到了一處。
這場其樂融融的飯後家庭聚會直到月上中天方才散去,張儀正與父兄談得極其高興投機,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許櫻哥看著他的神情,覺得他真的在向著他理想中的狀態前進,那個暴虐不安,總是焦躁煩悶的張儀正已經一去不復返,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精力充沛,一心向上的張儀正。
許櫻哥很喜歡這種變化,這種發生在張儀正身上的變化將給她帶來最直接的好處,但想到此刻還處在困境中的許扶,她沒法子真正高興起來。可她覺得她應該為張儀正高興,至少不能讓他感受到她的痛苦和悲傷,因為那只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正如當初在許家,即便是她再難過再糾結,可以因此生病,卻不可以成天憂傷流淚,因為沒有誰欠她的,是人都喜歡笑臉,她便也就學會了儘量讓自己往寬處想,儘量多一點快樂和喜悅,別人也就會更多的回饋她以快樂和喜悅。
有喜有憂總比全都憂愁的好――雖然許扶不太好,但是張儀正很好,而那些困難終究總有解決的時候。許櫻哥決定高興一點,她抱住張儀正的胳膊,含著笑誠懇地邀請他陪她在清幽的園子裡散散步。
張儀正知道她其實不太快樂,但同樣喜歡她這樣的態度,於是高高興興地接受了她的邀請,打發了跟隨的丫頭,一手執了燈籠,一手牽了許櫻哥,漫無目的地在園子裡閒逛,偶爾說兩句笑話,然後便覺著,從前時痛恨許櫻哥這般姿態是沒心沒肺,此刻卻覺著難能可貴――最少與她在一處時不用因她的臉色而掃興並煩惱。這便是所謂的心境不同,目光和感受便不同。
但他其實知道她心裡並不好受,而這種不好受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