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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踏實。
馮寶兒怔怔地看著張儀正的背影,已然是痴了。
康王妃蹙起眉頭,默默地看了看張儀正,伸手將案几上的紫檀佛珠拿在手裡,輕輕摩裟了片刻,淡淡地道:“你大了,既然已經拿定了主意,那便隨你吧。”語氣中多有闌珊之意。不是不懂得張儀正後頭這番話的確有其道理所在,而是母親看到最疼愛的小兒子終於長大了,心裡住進了另外一個女人,事事都為那女人著想之後的闌珊和酸意。
許櫻哥立刻敏銳地意識到了康王妃心境變化,但她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立場可以多言,甚至連給張儀正一個暗示都做不到。因為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舉動,都可能變成別人眼裡操縱挑唆張儀正的鐵證,做了不如不做,沉默安靜最好。
王氏和世子妃也感受到了,世子妃試圖以長嫂的身份轉圜這種氣氛,於是站起身來,可還未開口,就見張儀正已經端端正正地跪在了康王妃的面前,用一種極輕極柔的聲音道:“俗話說,養兒方知父母恩,兒子還未做父親,卻是已經懂得父母親的一片慈愛之心。自此後,再不要母親替兒子多操一分心,兒子知道該怎麼做,只要還活著一日,便要替您,替父王,替妻兒,替自己活出一份人樣來!但凡是有人打我至親之人的主意,我都不應!”
康王妃的眉頭往上跳了跳,垂眸認真地看著張儀正。從他昨日扶著張儀先風塵僕僕地出現在她面前開始,她便覺著他變得有些陌生了,不獨是瘦了和黑了,眉眼間還沉靜了許多,話也少了許多。可此刻看來,他骨子裡的那份飛揚卻還在。他還是他,還是她的兒子。只是他長大了,不想再揪著母親的裙腳躲在母親的身後了。
自己不是一直都期盼著這麼一天麼?因了什麼對許櫻哥另眼相看?因了什麼一直把許櫻哥帶在身邊教導訓誡?因了什麼氣得一病不起?不就是為了這一天?一念至此,康王妃眼前心中豁然開朗,欣慰地笑了起來:“好吧,我拭目以待。”
屋內的氣氛隨著康王妃的這聲笑頓時輕鬆下來,世子妃趁勢笑道:“這一趟出去,三叔果然歷練不小,是真的長大了。”
見風頭轉了。宣側妃立刻有些彆扭地跟著誇讚:“可不是?聽說此番三爺曾和西晉人撞上,那個勇猛了得啊……”張儀端從外頭緩步而入,目光復雜地看了看張儀正,一臉平靜溫和地同康王妃見禮,道:“母妃,將軍府的馬車來了。”
宣側妃立刻轉移了注意力,回頭殷切地看著張儀端和馮寶兒,一臉的慈母情懷。康王妃溫和地吩咐了幾句,道:“不要耽擱,去罷。替我向親家問候。”
張儀端辭行,馮寶兒亦步亦趨地跟在張儀端的身後往外行去。待至門前,轉過頭來緊緊抿著唇,倔強地看了許櫻哥一眼才又快步離去。
宣側妃很想跟了出去叮囑幾句,奈何身份所限,不敢妄為,便眼巴巴的看向康王妃,期盼康王妃能放她走。康王妃惱恨她嘴多心壞。只管低頭喝茶裝不曾看見,淡淡地吩咐世子妃:“既然小三他們要去侯府,便替他們準備禮品。”
世子妃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張儀正看向許櫻哥:“走吧,去收拾東西。”
許櫻哥默默走到康王妃跟前,將髮髻衣裙整理得一絲不苟才鄭重地拜了下去:“多謝母妃。兒媳辭過了。”多謝她如此豁達,多謝她如此大器。
康王妃沉默地打量了她片刻才道:“安心去吧,替我向你父母親問好。”
眼看著張儀正與許櫻哥一前一後走出宣樂堂,康王妃有些疲累地打發王氏:“你也不必在我這裡守著了,去照顧老二吧。”
王氏低眉垂眼地退下,康王妃轉頭看著坐立不安的宣側妃,淡淡笑道:“我們倆嘮叨嘮叨。自從小四媳婦進門,眼看著妹妹是活潑了許多。我呀,彷彿回到了年輕時,你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