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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靠近,他的氣息便已經亂了節奏。整個人又回覆了昨夜的慌亂急躁,許櫻哥聽見他的心在她的身後一直有力地跳動著。她能感覺到他唇間的熱度和指尖的溼意,房間裡殘留的金銀香味道和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湊成一種很複雜、令人印象很深刻的味道,許櫻哥的眼睛莫名酸脹,突然間覺得很委屈。
大抵是因為她的眼淚太過滾燙,張儀正訕訕地縮回了手,沉默片刻後坐起披衣下了床。許櫻哥擦了一把淚水,聽見門輕輕響了一聲。猜著張儀正大抵是出去了。她將被子拉齊下頜默默地告訴自己,戰爭有很多種方式,她要堅持不懈地繼續戰鬥,便是不勝也要打個平手!可不過是片刻功夫,便又聽得門哐噹一聲響,張儀正趿拉著鞋子噼裡啪啦地衝了進來。什麼都不及說便又在她身邊躺了下去。
大抵是值夜的綠翡聽到聲響掌了燈出來探望,燈光透過虛掩的門縫照了進來,把許櫻哥臉上的訝然照得分明,更把張儀正的臉照得越黑。許櫻哥看到他的眼睛嗖嗖往外射刀子,大抵明白他在氣憤什麼,這哥們沒覺得甩手而去是件瀟灑的事情,而是覺得他被她輕易就弄走是件很丟臉很吃虧的事情。果然張儀正用力拍了床一下,凶神惡煞地道:“這是我的家,這是我的床!你是我的女人!想趕我走?做夢呢吧!死了你那條心!小爺就要在這裡。”
許櫻哥不說話,就只安靜地看著他,眼裡漸漸露出幾分笑意來,便是這樣也弄不走,再兇也不過就是紙老虎罷了,他彆扭,總是有原因的,什麼時候才能弄清楚這倒黴孩子在想些什麼了?張儀正見她不接招,大抵也是被折騰得慘了,幹瞪了一會兒眼,眼皮便打起了架,沒多少時候便起了微微的鼾聲。
許櫻哥朝束手束腳地立在門外的綠翡擺了擺手,綠翡便輕手輕腳地將門掩上退了出去。燈光熄滅,天地間便是一陣黑暗靜默。許櫻哥試探著將手放進已經熟睡的張儀正手裡,張儀正的手掌似嬰兒一般的張了張,緊緊將她攥在掌心裡,她再試探著想退出來,他卻越抓越緊,嘴裡跟著發出兩聲含混不清,彷彿是在撒嬌,又彷彿是在埋怨的嘟囔。許櫻哥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想聽清他在說些什麼,耳朵才湊近他的嘴唇,張儀正便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猛地將她一推,下意識地就往後一縮並迅速坐了起來。
黑暗中,他的呼吸聲顯得十分凝滯急促,彷彿是被什麼大大的驚嚇了一般。“怎麼了?”許櫻哥猶豫了一下,探手去摸他的額頭,只覺滿手都是冷汗。張儀正猛地往後一側臉,語氣十分警惕生冷:“你幹什麼?”
許櫻哥皺著眉頭道:“聽見你說夢話,看你睡得不安穩,以為你做噩夢,想關心關心你。”
空氣彷彿凝滯了一般,便是張儀正的呼吸聲也聽不見了。許櫻哥等了片刻不見他再有動靜,便起身下了床,準備點燈,才剛摸著了火石就聽張儀正疾聲道:“不許點燈。”
許櫻哥在桌旁默立片刻,摸著黑擰了塊帕子遞過去。
張儀正默然片刻才接過去將帕子蓋在臉上,好一歇才冷冷地道:“下次不許偷聽我說夢話。”
許櫻哥被他嚇得一驚一乍的,心裡委實不高興。忍不住低聲嘲諷道:“也不知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張儀正拔高聲音:“你說什麼?”
空氣中隱然有火藥的味道,此時的氣氛與之前的小打小鬧完全不同,許櫻哥察覺到了危險,立刻舉手投降:“我說不感興趣。”她以為張儀正會繼續發作。誰知張儀正卻沒了任何聲響,悶悶地將帕子扔了過來便倒頭睡下。這一夜,他再沒發出過任何聲響。整個人蜷在床裡一動不動。
五更鼓未響,許櫻哥便起了身,綠翡等人魚貫而入,將燈燭一一點上,備熱水,服侍許櫻哥盥洗梳妝。許櫻哥看了看整個人藏在喜床深處的張儀正,見他愁眉苦臉的睡得死沉。兩條眉毛緊緊皺著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