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肯定要說我沒資格盤問你,但想必母后總有這個資格。”
四下裡頓時一片安靜。
武夫人趕緊蒙著頭往裡走,生怕再聽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坐了片刻就聽見腳步聲響,環佩叮咚。似是有人離去,不多時便有人過來請她過去。
武夫人起身,她的兩個隨侍嬤嬤正要跟上,就被秋璇委婉留下。武夫人越發覺得焦慮緊張,要知道,這兩個嬤嬤都是她從熊家帶出來的老人兒,深得信任,她從來去見康王妃都只帶這二人,今日被攔下卻還是第一次。
此時屋內已無其他人。唯獨康王妃一人坐在椅子上流淚,看見武夫人進來,便拭了淚道:“你隨我進來。”
裡屋一架紫檀大床,床前一架連地六曲花鳥屏風,床上雪青紗帳低垂。曲嬤嬤守在床前,見康王妃並武夫人進來。默不作聲地福了一福,將帳子勾起。武夫人定睛一瞧,不由又吃了一驚,只見張儀正面色潮紅,緊閉雙眼,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雖然已經清洗並整理過,但臉頰上的傷痕卻仍然觸目驚心,那雙放在被子外的手更是皮開肉綻。
“這是怎麼回事?誰人竟敢向他動手?”武夫人吃驚地看向康王妃,心裡憂慮得很,莫不是許家那二丫頭動的手?可也不至於啊,許櫻哥再怎麼兇悍也不會是張儀正的對手。
康王妃將帕子拭拭眼角的淚,面上閃過一絲厲色,恨聲道:“還能有誰?上次就險些要了他的命,沒要成。這次又差點逼死他,更是差點就禍延全府!”
武夫人才落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攥緊帕子低聲道:“這麼兇險?”
康王妃憐愛地摸摸張儀正的額頭,輕聲道:“這孩子,總是他老子欠他的。誰都說他頑劣不知事,卻只有我和他父王才知道他從小受了多少委屈。”
曲嬤嬤上前勸道:“王妃,三爺才服了藥睡著,咱們還是外頭去說,不要吵著他。”
武夫人忙扶了康王妃往外走:“說得是,天可憐見,孩子平安無事就是萬幸。”
康王妃有些難以啟齒:“……這計策實在太過惡毒……那女孩子是王老將軍家的六娘,本已由聖上做主定給長樂家的肖令,就只差下定了。可憐的,被那起子黑良心的生生被給迷暈了去做局害人。幸虧三兒定力過人,聰慧堅韌,沒有碰她,發現不對勁就咬破舌尖砸破窗子逃了,不然不止聖上會猜疑我們,便是與長樂也會生出罅隙。若非那位不是在自家地盤上,湊不出合適的人手興不起風雨,又想借機拿這事兒來要挾我們……只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王爺不死也得脫層皮,說不得,還要連累娘娘。”
最近宮中新晉的美人頗多,皇后再受敬重也是年老色衰,至親至疏夫妻,天家更無骨肉,枕頭風吹多了難保那位不生疑心,特別是近來朝中莫名鼓吹起一股所謂立嫡的風潮,更要謹慎低調。武夫人聽得膽戰心驚,喊了一聲阿彌陀佛,道:“沒碰就好,沒碰就好。不然豈不是一團亂麻?”
“我們小三兒可不是草包混賬,從小我都知道他極聰明,就是有些死心眼兒。”康王妃驕傲完畢,推心置腹地拉著武夫人的手道:“九妹,這件事情太過緊急。我不得不尋你拿個主意,雖是小三兒不對,但也是情有可原,且許家那事兒不發生也發生了。說來也是小三兒太喜歡那姑娘才會如此,不然那麼多姑娘中他怎地就不找旁人獨獨只記著她一個?那姑娘的人品樣貌我也滿意,我想就此向許大學士夫婦提親。也好把這邊的風頭避一避,不知你覺得可合適?”
既然問她的意思,那就意味著要她去做這得罪人的媒人……武夫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二人家世門第不用說了,但其他方面著實不般配,姚氏那模樣恨不得把張儀正給撕來吃了才解恨,許衡又是那麼個看著軟實則硬的性子,怎麼會在被羞辱之後輕易答應這樁親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