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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留下任何痕跡。
姚氏輕輕嘆息一聲,道:“好狠心的父母。”正當年華的少年女子之所以會選擇走這條絕路,總歸是因為走投無路,絕望到了極點。可仔細想來,因章淑的緣故,章家得罪了太多的人,章夫人也不是個謹慎聰慧的性子,當此情形下,休要說章家頂樑柱章士瑜的前程,便是章家其他兒女們的前程都即將毀盡,章淑似乎是隻有一死才能平息某些人的怒火。
許扶冷酷地道:“給人做槍,最忌諱刺了對手又折回來刺主人,是她自己斷了自己的退路。這人是蠢死的。”
聽了這話,許櫻哥不期然地想起許杏哥的那句話,既然給人做了槍,便要有隨時折斷的覺悟。章淑是槍,怎地她就成了靶子呢?這些年她雖說不上處處與人為善,但也真沒刻意得罪過誰,怎地最近就總招小人?她有些煩躁地把茶杯裡的茶水倒了些在青竹桌面上,伸出手指蘸著那茶水開始亂畫。
“總是父母沒盡到職責。”姚氏搖搖頭,嘆息著起身入內更衣。
許扶垂眸看著青竹桌面上那些雜亂無章的圖案,輕聲道:“和你無關。手不疼了麼?”
“不疼了,我能照顧好自己。”許櫻哥正色道:“只是我近來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大事會發生,或者已經發生了。前後綜合起來,章淑這件事和馮家脫不掉干係是一定的,昨日我還聽三嬸孃說,馮家有意和康王府聯姻,不知真假?”
要知道,馮寶兒作為宣側妃的姨侄女大概沒有資格成為康王府嫡子的正妻,但她作為右衛上將軍馮彰的嫡長孫女,卻是完全有資格做張儀正的正妻。如果能證明這個訊息的可靠,許多疑問便可迎刃而解,更可以把很多事情的主動權把握到手裡,再不用似目前這般被動挨打。
“我會去查。”許扶道:“你也不要想太多,無非就是趙家那門親事不成了而已,有那種不懂事不記情的老太婆隔著,不成未必不是好事。”
許櫻哥輕聲道:“那怎麼和他交代?”最過無情是許扶,最是念恩也是他。相處多年,許櫻哥對他的性情也算是比較瞭解,早在昨日青玉把話傳給她聽時,她就已經猜到了許扶對於趙家這門親事的態度已經發生了改變。
許扶傲然道:“不用交代。我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能把握住。他既沒那個本事,又有什麼資格娶你?我之所以願意促成這樁親事,是因為覺得你嫁入他家會過得不錯,既然現在證明不能,反倒將你拖入泥潭之中,我又為何要幫著他把你往坑裡推?”他壓低了聲音,道:“我答應過你的,只有那麼一次,再不會有下次。”
許櫻哥抿唇笑笑,追問道:“如果他還能證明自己有本事呢?五哥又給他留了多大的餘地?”
許扶被她看穿,由不得的有些洩氣:“說的是明年春天之前。一旦不成,誰也怪不得誰。他答應了。”說到這裡,他有些欣慰:“不說趙家人如何,這點風度和見識趙璀還是有的。”
這樣才正常。趙璀到底是出過大力的,不能想踹就踹了。但在當前的形勢下,他真能趕在明年春天之前解決這兩個棘手的問題麼?許櫻哥並不認為他能做到,可為了還未發生的事情和許扶爭論實在有點可笑,她便不再提此事,和許扶說了一回和合樓生意的事情,問過他在刑部的差事可還順利,最後再三叮囑許扶:“馮家這邊哥哥就不要隨意動作了,馮家不比章家,樹大根深,兵權在握,又得寵信,怕不小心牽扯出其他的事來。”
許扶不以為然:“我知道。”
許櫻哥正色道:“我曉得哥哥總是護短,捨不得我吃虧,誰要碰我一下,你便想雙倍還回去,非是這樣你便不舒坦。但再厲害,能把手伸到王府裡麼?”
許扶的臉上浮起一層黯然之色,沉默好一歇才道:“那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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