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舂陵侯劉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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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熱鬧哄哄,劉演、劉嘉、劉稷夥同幾個食客,起身走到院外觀瞧。
只見族叔劉子張脖子上帶了鎖鏈,一臉狼狽,在一群縣吏牽拽下,不情不願的向前挪步。
後面跟著一大群人,都是劉氏宗人。
還有幾個女人哭天搶地的,嘴裡喊著冤枉。
縣吏中為首的便是張遊徼,口中郎朗有聲。
“劉玄欺心誑上,暗懷不軌,黨結匪類,欲圖謀反。今禍胎未遂,事發奔命,逃亡他鄉。豈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其父劉譚數年前鬥殺吏員,逍遙法外至今。父子二人惡逆兇兇,罪不可赦。”
“俗雲:父債子償,子罪父亦可抵。劉譚即日押往縣府聽候審理。前者劉顯授首,劉賜亡命。劉氏族人如有阻攔妨害公務者,同罪論處!”
遊徼口中所說的劉顯、劉賜二人,乃是同胞兄弟,也是劉潭的親侄兒。
亭長之子報殺劉騫後,劉顯忍不下心中惡氣,欲要報仇雪恨。
不想行事不周被官府提前發覺打入大牢,最後橫死獄中。
弟弟劉賜聞知兄長被害,一不做二不休賣了田產祖業,結交賓客,夥同侄兒劉信趁夜燒殺亭長一家四口,之後隱姓埋名逃往他鄉。
劉稷不喜劉玄,其中原因便在於此。
親弟弟被殺,卻處處人後,反沒堂兄弟來的血性。一副唯唯諾諾,瞻前顧後的做派,少年劉稷心裡十分鄙夷。
此刻張遊徼猶自振振有詞,沿街吆喝個不停。
圍觀的劉氏族人個個義憤填膺,卻沒人造次,任由劉子張家眷死去活來的哭鬧。
這卻把人群中的劉稷氣的火冒三丈,圓瞪雙睛就要上前跟遊徼拼命,卻被一雙手拽了回來。
劉稷扭頭看見劉演朝他搖頭,少年郎張張嘴想說什麼,最後一跺腳,哼了一聲跑進院中。
等到劉譚押上囚車慢慢走遠,劉氏眾人便鬨鬧起來。
劉演和劉嘉對望一眼朝街巷內走去。
走到一處大宅院門首,二人臺步閃身沒了身影。
“叔父,聖公投奔平林何氏,方才子張族叔又被遊徼押往縣府,如今族中人心不平,該如何區處才好?”
只見劉演站在一間內室的床頭前,同一位老者說話。
旁邊立著劉嘉和一位年齡相仿的男子。
這位老者眉宇間有幾分氣度,只是形容枯槁,臉色蒼白,怕是不久於人世。
老者開口道:“十多年前,釜亭亭長因田產一事與劉潭生釁起怨,死於非命。那時王莽攝政,劉氏尚居正統。高皇帝雖言殺人者死,然而幾經圓轉,劉潭終是賠了百畝田地,折了些錢財將事情壓下。”
“如今王莽篡逆,劉氏削爵,群小虎視在側,恨不能生吞劉氏,獻媚王賊。那亭長之子隱忍多年,伺機而起殺劉騫而報父仇。我劉氏雖有血性男兒,卻怎能抵過群狼環伺,劉顯、劉賜一死一逃便是例證。”
“爾等也都知曉前時因劉崇、翟義一事,我舂陵一脈多受王莽猜忌,巨伯也牽連其中,鬱郁至今。那王莽為了安天下人之心,雖放過了我劉氏一族,又將劉歆鄙夫封為國師,暗裡卻欲將我等除之而後快。”
說到此處老者情緒有些激動,咳嗽一聲。
“伯升,如今劉氏勢如累卵,稍有不慎便有萬劫不復之險。你等年少,切不可亂行為家族引禍。”
“我觀那張遊邀撮爾小吏,必有郡縣官吏為其張目,所圖不過財利。劉子張身為同族不可不救。伯升你遣人去往平林將其中厲害說與劉玄,讓他好生斟酌,我們且靜觀其變。”
說罷,老者不再言語,閉上眼睛靜息養神。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前舂陵侯劉敞,曾任廬江都尉。
當年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