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先心動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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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只有抽支菸,喝兩杯,扯扯閒篇兒。
“心變不了,但不再是一路人。還有你們在,我沒什麼不甘心的。
“十年,無悔無憾,足夠了。”
一直把修遠當親兒子疼著摔打著鍛造著的上峰,格外用力地給了修遠一個擁抱,流著淚說:“我沒把你照顧好。下輩子咱爺兒倆做父子,我寸步不離地護著你。”
陸博山被人開除了下輩子做陸修遠父親的身份,卻沒一點兒不快,一直拼了命忍著的眼淚,猝然掉落。那樣的言語意味著怎樣的疼,他懂。
不論如何不捨,道別總是不可避免。
隨後,修遠仍舊平平靜靜的,看著香菸在指間燃燒片刻,以手指捻熄,投進字紙簍。
就是那份平靜,更讓陸博山心痛如絞,亦讓他聽到兒子的一點風吹草動就心驚肉跳。
“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林婉嗚咽著開口,“我們求的只是你及時打聲招呼,不想被你和醫院一直當傻子似的瞞著。就說眼前,用了新藥,要不要調整飲食?我們能做的不就這些麼?你連這些事兒都不讓我們做好……”
“沒錯,這些是實際情況,要是飯菜送來了,你不適合吃,轉手給你那幫小兄弟,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陸博山隨著妻子動之以情,“還有雁臨,管你每天晚上的飯菜,你好意思讓她白忙活?她知道了得是什麼滋味兒?”
“總是這樣。”陸修遠吝嗇地笑了笑,表露的只有無奈,“但凡有個什麼事,你們就是這表情、這態度,我就覺得自己是你們欠了八輩子債的債主。
“當債主的滋味好受麼?麻煩你們醒醒,現在不是欠債還錢、不還錢能要人命的年月了,欠債的都是大爺,我過得比孫子都憋屈成麼?”
夫妻兩個愣住,下意識地對視,看對方此刻的神色。果然如修遠說的那樣,對方臉上眼中,充斥著心痛,與濃得化不開的愧疚。
“我說什麼你們都不信,從來是這樣。”陸修遠頭一回數落起父母來,實在是快被逼瘋了,“跟你們借錢還錢的事,是戰友堅持的,本來就是借給他親屬做生意,人最早就承諾賺錢了多還一些。我寫信絮叨了三回,結果成你們心病了,沒事兒就拿出來當經念。
“你們不要我寄的錢和雜七雜八的票,我只能買東西寄給你們。我意思是我過得真可以,能養自己也能孝順你們,你們倒好,哪回都雙倍三倍的給我更多東西。
“到底誰沒把誰當一家人?還好意思整天碎嘴糟糠地數落我跟你們見外,沒見過這麼倒打一耙的。”
夫妻兩個理屈詞窮。
到了還是林婉反應快一些,索性跟兒子沒理攪三分,“一件事說三回就是絮叨,就想讓我們記在心裡不再胡思亂想,你怎麼這麼看得起我們?說誰碎嘴糟糠倒打一耙呢?有這麼訓爹媽的土匪兒子沒有?”
陸博山底氣不足地幫腔:“確實夠土匪的。”
陸修遠又氣又笑,擺一擺手,想請這兩尊惹不起的佛給自己一會兒清淨。
林婉卻到了兒子面前,仰起頭,抬手撫著他的面容,“你說的我都記住了,再不會了。你爺爺奶奶說了我多少年不會帶孩子,你當是假的?我是真笨。”
陸修遠不落忍了,攬著母親的肩,“胡說八道也信,這麼容易糊弄,是夠笨的。”
林婉再也無法剋制,頭抵著兒子的肩,悶聲痛哭起來。
這些日子,對家裡要瞞著兩頭的長輩,對外要雲淡風輕樂觀樂天,對兒子的心思每天揣摩八百回,卻是一句都不敢多問。
她早已處在崩潰的邊緣,此刻情緒經了這樣一場起伏,不能也不想剋制脆弱的流露。
陸修遠連腦子都僵住了,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沒別的選擇,只好用眼神求助他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