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先心動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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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臨凝神聽著,哪裡聽不出這位長輩的用心。她停下腳步,認真地說:“爸,你相信的,也是我確信的。我這邊,你們什麼都不用擔心,更不用多心。”
“太好了。”陸博山說,“等修遠腿腳利落了,趕緊辦婚禮,我們總盼著你和修遠每天在跟前兒的好日子。”
這是雁臨不能單方面承諾或做主的事,只能含糊其辭:“往後只要修遠不甩我,我就跟他過下去。”
她總不能說,我知道你兒子對婚姻沒興趣,上輩子做了多年的鑽石王老五,情急之下,也只好貶低自己應付事。
陸博山先是心裡樂開了花,隨後就皺了眉,“什麼叫只要修遠不甩你?合著他還是讓你心裡沒底?”
“……”雁臨暗怪自己多餘說那麼一句,笑著找補,“不是。我是覺得修遠太出色,我還不夠優秀。只准你們有沒必要的擔心,不准我偶爾心虛?”
陸博山面色轉為柔和,“可真會胡思亂想,往後不許這樣。”
“嗯。”
到了病房,四個人說笑一陣,陸博山和林婉離開,給兒子兒媳單獨相處的時間。
雁臨細瞧著陸修遠,察覺出他狀態比幾天前差了一些,大概是藥物的影響。但就像添疤不添醜,他是怎麼折騰都禁得住的容顏。“瘦了點兒。”她說。
“有麼?”陸修遠瞧著她白皙瑩潤的小臉兒,“你精氣神兒倒是特別好。”
雁臨微笑,“下午找銷路,算是第一桶金的最後一步,對我有沒有信心?”
“有信心,但也不放心。”她現在跟隨身帶著個小太陽似的,走哪兒都發光,惹人側目,陸修遠跟她商量,“介不介意雷子跟著你?”
“又能防街溜子,又能幫我推銷,當然不介意。”雁臨凝著他,很清楚他的用意,試探道,“我以前那些沒出息的事兒,你是不是全知道?”
陸修遠刮一下眉骨,“做的側面瞭解詳細一些而已。”
雁臨笑出來。
“去忙正事兒吧,等下我該輸液了。”陸修遠看看腕錶,從椅子上站起身。
雁臨走過去,扶住他手臂。
陸修遠毫無準備,下意識一掙,在同時就覺出不妥,歉意地側頭看她。
雁臨正仰臉瞧著他,很無奈,“什麼毛病?又不是佔你便宜。”她都不能絲毫不介懷,要是換個女孩子,真會很受傷。
“是有毛病。”陸修遠只能這麼說。
這是小時候形成的條件反射,幾歲的時候,在鄉下總被個子大年齡大的孩子找茬,這個拍他一下,那個推他一把,然後發展成打架,直到他混成孩子王。
而兒時形成的習慣,大概是最難改的。
雁臨將他手臂握緊些,扶著他到床前,等他倚到床頭,幫忙蓋上被子,想一想剛才的事,報復似的揉一揉他的寸頭。
頭髮硬硬的,小刷子似的觸感。
陸修遠笑了,“解氣沒?”
雁臨索性又用指尖刮一下他漆黑漂亮的劍眉,“你得習慣我。要是不改,爸媽看到可有的說了。”
陸修遠嗯了一聲。
雁臨心裡舒坦了,笑盈盈地從衣袋裡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放到他手邊,“吃點兒甜的,心情會好一些。我走了,晚上過來一起吃飯。”
陸修遠看她踩著優雅的步子離開,沒吃那顆糖,心裡卻泛著甜。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雁臨和雷子騎著腳踏車,慢悠悠穿行在西市場。
先來這裡是雷子建議的,理由是百貨大樓裡時髦的衣服少,西市場正相反,有幾個專售青年女性時裝的店面,店主或售貨員也好說話。
到了時裝店集中的路段,雁臨說:“先看看情況,再找一家推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