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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莊嚴而肅穆的地寧宮內,時間彷彿凝固,每一分每一秒都承載著沉重的分量。陽光透過精緻的窗欞,斑駁地灑在堆積如山的案卷之上,空氣中瀰漫著墨香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李老,這位被譽為法部公正的化身,此刻正伏案疾書,細緻入微地審閱著每一條線索,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揭露真相的蛛絲馬跡。
我悄悄站在李老的身後,目光緊隨其動作。我用輕柔卻堅定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沉寂:“李老,您可曾聽聞觀星閣的北斗七子?據聞,其中最小的郭悅,已被法部秘密關押於地牢之中,更有甚者,欲強加於她反王奸細的罪名,此事您可知情?”
我的話音未落,李老翻閱證據的手猛然一頓,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制,他緩緩抬頭,目光掃過下方同樣埋頭於案卷的法部同仁,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這位姑娘所言,可是確有其事?為何我對此一無所知?”
一位年輕的法部官員,臉色略顯蒼白,他拱手行禮,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回稟李老,確有此事。決定關押顧悅的,乃是郭大人。我等……我等雖曾提出質疑,但……”
“但什麼?”李老的聲音已近乎咆哮,他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顯然已處於爆發的邊緣。
“但我們的質疑,在郭大人面前顯得微不足道,根本無法改變其決定。”那官員的聲音越說越低,幾乎是在自言自語。
李老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蘊含的憤怒與失望,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好一個郭桓仁,如此重大的案件,竟敢擅自做主,置法部的規矩於無物,更是對同僚的意見置若罔聞。好得很,實在好得很,這顧悅如今身在何處,是否還在那地牢之中?”
另一名官員連忙接話,聲音中帶著幾分惶恐:“回稟李老,顧悅已不在法部地牢,她……她已被人救走。”
李老聞言,猛地回頭,目光如炬地審視著我和身旁的浮霞,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救人的,可是你們?雖然我法部有錯在先,但劫獄同樣是重罪,你們可知?”
我迎上李老的目光,語氣軟糯而不失堅定:“李老,您這樣想就錯了。您一生追求公正無私,誓要杜絕冤假錯案,可如今法部內部卻出現了以權謀私、亂安罪名、剷除異己的亂象。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您一生的心血,被那些別有用心之人所玷汙。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從另一個角度,將偏離正軌的事情糾正回來,難道這不是在幫助您嗎?”
李老凝視著我,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最終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你這丫頭,真是油嘴滑舌。罷了,顧悅之事,暫且作罷,我不再追究。但魔纖雲一案,我必須向郭桓仁問個明白。”
時間如細沙般悄然流逝,一炷香的光景轉瞬即逝,郭桓仁的身影終於出現在地寧宮的大門之外。他步伐沉穩,先是對著高高在上的地寧王行了一禮,後者只是輕輕擺了擺手,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召見並不感到意外,也未發表任何言論。隨後,郭桓仁的目光轉向了李老,他緩緩步入大殿,拱手行禮,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不知李老急召桓仁至此,有何要事相詢?”
李老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直視著郭桓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聲中充滿了諷刺與不滿:“郭桓仁,郭主辦,今日我倒要好好問問你,你是如何僅憑那襲擊王宮之人的一句話,就斷定他是反王聯盟的成員?還有,你對魔纖雲的懷疑,又從何而來?難道僅僅因為她帶領的迴歸隊伍中,混入了襲擊王宮之人?”
郭桓仁的神色在李老的質問下微微一變,他深知李老的嚴謹與公正,也明白自己這次的行動可能確實有所疏漏。但他畢竟經驗豐富,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略作沉吟後,他以一種儘可能平和的語氣解釋道:“李老,我想您是誤會了。在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