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血濺茶樓 (第1/3頁)
大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胡爺,你可不能連累我們呢。我們全都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因為你一張嘴瞎胡唚,把我們大夥兒都給害了呀。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管你一碗素面。”
嚴三爺害了怕,他不怨自己拿一碗素面逗出了胡唚嘴裡的話癆蟲兒,反倒埋怨胡唚不但吃了他的面,還要害他跟著吃“瓜落兒”。
所謂“瓜落兒”,也就是受連累、遭牽扯、跟著倒黴吃虧的意思。你想呀,一棵藤上的瓜,摘了大個兒的,往往小個兒的也得跟著挨扯拽。這其中的“瓜”字,使用正常讀音即可,而“落兒”則讀音“烙”。究竟哪一位頭一個說出這個詞兒,沒人知道,但不管怎麼說,這個詞兒使用起來倒是非常形象。
“張小二爺,您高高手,放我們下去吧,有嘛恩怨您只管找胡爺一人算。”
有人發出了哀求之聲。
“放屁!剛他老王八胡唚的時候,你們沒豎著耳朵聽呀?我話已經說過了,誰他媽也別想走,誰要敢走我立馬挑了他的腳筋!”
話音未落,寒光一閃,一刀砍斷桌子角,以證實他的話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這一來,連於天任在內,全都成了窩脖大燒雞,一個個全都沒有聲息。
“你!”張小卜一把?住了胡唚的脖子,“趕緊把話給我說清楚,不然我掐死你!”
“張爺,我的親爺爺,我的老祖宗,您幹嘛非要找我呀,這話也不是我頭一個傳出來的。我也是從別人嘴裡聽說來的,您要找,你得著那個‘禍頭’去,我就是個傳話的崽子,這事不怨我呀……”胡唚雙手抱拳,不停告饒著。
胡唚不知道的是,在張小卜來找他之前,已經唱了一出“血染澡堂子”的戲碼。
原來,張小卜昨晚上在北門外一個名叫“四季春”的澡堂子裡面泡大澡,泡得渾身痠軟之後,他把手巾把兒往臉上一蓋,正要小憩片刻,迷迷糊糊之中,聽見有人在身邊扯臊逗咳嗽。本來麼,來澡堂子泡澡的大都是粗俗之輩,嘴裡面不乾不淨,說些葷段子找個樂子什麼的全屬正常。
可是,張小卜越聽越不對勁兒,似乎那人口中敗壞之人是他守寡多年的老媽。
再往下聽了會兒。好麼,根本就是。說得那個話,根本沒法聽,什麼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什麼年輕不偷腥,越老越犯浪;還說什麼不只勾搭一個野漢子,少說也有一車皮,而且都是那種拉地牛子的苦力,圖就是圖那些苦力身上使不完的牛勁。
那人滿嘴噴糞,說得正起勁,可萬萬沒想到,殺人的魔頭就在背後一字一句的聽著。
突然間,那人發出一聲淒厲慘叫。他兩個蛋子兒叫人給一把揪住了。
再一看,張小卜!
喊爸爸叫爺爺,求張小太歲饒命。
張小卜就一句話:“你這些話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那人為了保住自己那兩個金貴的蛋子兒,趕緊說是從胡唚嘴裡聽來的。並賭咒發誓,往後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不然就叫他斷子絕孫。
“晚了!我今兒就讓你斷子絕孫!”
“媽呀!”
隨著一聲慘叫,鮮血染紅水池。
張小卜好大的勁兒,愣是一下將那人的兩個蛋子兒給拽掉了。
張小卜出了“四季春”,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三條石,進到外號“火工李”的鐵匠鋪子,要火工李為他打一把三尺三寸的刀子,他要宰人用。
火工李最善打宰人的刀子,叮叮噹噹,不到一個時辰,便將宰人的刀子交到了張小卜的手裡。
“放心用,一口氣宰百八十個不帶捲刃的。”
火工李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
張小卜丟了一塊大洋給火工李,揣著刀子出了鐵匠鋪,回家呼呼睡了一大覺,一大早起來就揣著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