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鬧春風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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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二狠子妥妥的後者,也就是不要命的那一種。
說時遲,那時快。二狠子一個箭步上前,緊跟著白光一閃,旋即紅光一片,其中一位惡爺的大腿上多了一道口子,鮮血立時浸溼了褲管兒。
二狠子手下留了情,他跟這些個惡爺沒過節兒,因此犯不上拿刀子往人家的要害上扎。
血腥味兒一起,惡爺全都變成了惡狼,二話不說,將手裡的家巴什兒朝著二狠子的身上招呼。
二狠子是沙場老手,經歷過比這更大的陣仗,因此他一點兒也不含糊。
往上倒三年,那是初冬時節,二狠子跟人往七里海運送木料,半路上遇到一夥茬子,數一數起碼也有二十來號,一個個橫眉立目,手裡拎著長短傢伙,威脅二狠子和趕車的把式,要麼把車馬木料留下,要麼把小命留下。
趕車的把式是個實誠漢子,給那夥人磕頭作揖,求好漢爺高抬貴手,賞條生路。
二狠子不慣著他們,飛起一腳把領頭的踹翻,撿起那人掉落在地上的刀子,殺神附體一般,刀刀專往尿泡上扎。
一場廝殺下來,二狠子變成了血葫蘆,那二十幾條惡漢也沒佔著多大便宜,見對手是個殺人的魔王、宰人的祖宗,打個呼哨,四散而逃。
二狠子扯掉血衣,跳進路邊水坑裡,用冷水洗淨渾身血汙,用泥巴封住傷口,僅以寸布遮羞,迎著寒風,拎著刀子,高唱京戲,大搖大擺在頭前開路,順順當當把一車木料送到目的地。
打那之後,那條路上再沒有了攔路劫道的,二狠子也算是間接為當地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只不過,二狠子做好事從來不留名,當地人只聽說有位津門二爺孤身血戰二十幾條惡漢,卻鮮有人知那位津門二爺大號王二龍,諢號二狠子。
如今二狠子手裡的刀,正是那日奪下的那把,這是一把剔骨刀,精鋼打成,鋒利異常,殺豬宰牛,如切豆腐,攮死幾個人,還不更是小菜一碟。
眨眼工夫,已有三條惡漢捱了刀,全都傷在大腿根上,死不了人,頂多受點罪而已。
“來!來呀!來弄死我呀!”二狠子叫囂著,“今兒就是今兒了,二爺我這條命不要了!”
聽聽,多惡。
“好王八蛋!”害怕濺自己一身血的紅老姑跑到樓下破口大罵:“白米白麵養活著你們,到了該用你們的時候了,全都你媽成了廢物雞,早知這樣兒,我多養幾條狗也比你們這些廢物有用……”
紅老姑的話,是髒話也是實話。吃誰家的飯,就得替誰家幹活,這是亙古不變的宗旨,光吃飯不幹活的是飯桶,光幹活不吃飯的是傻蛋,還沒有挨刀子的幾條惡漢不想被人罵成是飯桶,便只好再一次跟二狠子玩開了命。結果——傻蛋了。
一場較量過後,二狠子毫髮無傷,反倒是又有兩條惡漢捱了刀子。
名貴的法國地毯被血水染成猩紅色,用檀香薰過的房間裡瀰漫著血腥氣味,香巢已不再是香巢,而是變成了修羅場,二狠子就是活閻王。
連贏兩局,這叫二狠子有點兒“飄”,揚言今晚上他不單單要大鬧春風班,還要宰了老雞婆、帶走小毛桃。
忽然一陣疾風衝進房中,二狠子陡然打個激靈,眼瞅著一道黑氣朝自己的腦門襲來,慌忙把頭往左一偏,就舉著右耳上方的頭皮一熱,血一下就流了出來。
二狠子只覺著腦中一陣昏眩,咯噔噔往後退了兩步,一把摳住桌角,總算沒有栽倒。
鮮血將他半邊臉染成紅色,一隻眼睛被血封住睜不開。他恍惚了一下,透過另一隻眼睛,看清楚給自己頭上來了一下的人正是曲良。
“你不仁義!”他朝曲良吼叫了一嗓子,猱身上前,用刀子捅曲良的小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