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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對師遠虜早有顧忌,但由於邊疆吃緊,文帝縱然寵愛韓貴妃,亦不能全然聽她所言。
同時,太子顏璵的舅舅本在軍中為師遠虜副將,因一次延誤戰機致一萬將士陣亡,被師遠虜斬於陣前,以祭奠亡魂。
趙家為報血仇,謊稱是師遠虜通敵賣國之故,才致將士慘死。
其後,戰事稍停,文帝連傳三道聖旨召師遠虜回京,師遠虜卻抗旨不尊,直到外敵退兵三十里才回了京去。
文帝心知以師遠虜的心性絕不會通敵賣國,但因他本就剛愎自用,見師遠虜不將他放在眼裡,憤恨不已,但他又怕外敵再犯,恐還要用師遠虜一用,便只削去了師遠虜的將軍之職,並命他閉門思過。
未料想,這師遠虜閒賦在家,不過半月,便無端失去了蹤跡。
顏珣現下無人可依仗,蕭月白要為顏珣將那遙不可及的皇位奪來,師遠虜便是不可或缺之人,故而在顏珣與他還未出宮之時,他便命陸子昭暗中查探師遠虜的下落。
數月之後,師遠虜的下落還未分明,這褚韞卻是露了行蹤。
蕭月白不管褚韞與其身後的師遠虜所思為何,直接書信與褚韞,邀褚韞在適才那破敗的酒樓會面,以玉蝶梅為信。
而今師遠虜終是在他面前現了身,蕭月白端詳著師遠虜笑道:&ldo;師將軍,此處說話恐有不便,不如我們到師將軍的住處一敘可好?&rdo;
見蕭月白毫不客氣地直言要去師遠虜的住處,瞧來不過垂髫之齡的褚韞怒道:&ldo;蕭月白,你未免太過得寸進尺了罷?&rdo;
蕭月白的唇角勾起笑來,全然不理會褚韞,反是朝著師遠虜:&ldo;敢問師將軍意下如何?&rdo;
師遠虜掃了褚韞一眼,便走在了前頭。
蕭月白俯身揀起適才跌落在雪地中的兩把匕首,客氣地交還予褚韞,又撐開靠在牆面上的傘,便與顏珣一道隨師遠虜與褚韞而去。
顏珣年紀尚小,卻曾聽過師遠虜的威名,無須思索,對於蕭月白的用意便已瞭然。
他一腳踩在一處厚厚的積雪上,見積雪沒過了腳腕子,又見不遠處的師遠虜幾近踏雪無痕,暗嘆了一句:這師遠虜著實是一身的好功夫,才仰首去望蕭月白。
蕭月白咽喉處的破口不深,已不再淌血了,因顏珣方才的一番舔舐,血痕全數落進了顏珣唇齒間,現下瞧來除卻衣襟處可怖的血跡,只破口處有些許嫣紅。
顏珣的左上臂與蕭月白的右下臂相貼,顏珣心中一動,右手手指便仿若一株朝顏似的攀援一般地潛進了蕭月白的衣袂之中,棲息在了那溫軟的肌膚上頭,汲取著體溫。
蕭月白但笑不語,略略垂首吻了下顏珣柔軟的發頂,便任由顏珣動作。
碎雪尚未停歇,天寒地凍,倆人吐出來的俱是白氣,顏珣的面頰凍得生紅,手指更是冷得僵直,熨帖在蕭月白右手手臂內側的左手不多時便熱氣蒸騰,而那右手卻只能可憐得蜷縮在衣袂之中。
倘若不是身在外頭,倘若不是有師遠虜與褚韞在,顏珣定要將那右手也探入蕭月白衣內取暖。
約莫一刻鐘的功夫之後,四人便到了師遠虜的住處,師遠虜住在一處農舍,有一小院,院中果真盛開著一叢骨裡紅梅,骨裡紅梅不畏落雪,迎風搖曳著,甚為扎眼的大紅色花朵映在眾人眼中,富有張揚的生命力。
師遠虜邀蕭月白與顏珣在一方桌前坐了,又命褚韞去沏茶。
褚韞因被不會武功的蕭月白一連奪去了兩把匕首,遂不喜蕭月白、顏珣倆人,他磨磨蹭蹭地將竹籃中的數枝骨裡紅梅在一青瓷花瓶中插了,才轉身去庖廚燒水。
師遠虜開門見山地道:&ldo;敢問二殿下與蕭先生千方百計地尋我所為何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