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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步而去。

蕭月白拔腿便跑，跑出數步，直覺得自己幼稚得緊，他已年過弱冠，此番舉動卻與孩童無異。

但被顏珣追逐卻極是有趣，幼稚便幼稚罷。

忽地，身後卻失去顏珣的腳步聲，蕭月白回首瞧了眼，便是這一眼予了躲在一旁的顏珣機會，下一瞬，一個雪球便直直地打在了蕭月白麵上。

蕭月白抹去面上的碎雪，苦著臉道：&ldo;好疼啊。&rdo;

顏珣見狀，焦急地奔到蕭月白麵前，踮起腳來，抬手覆到蕭月白麵上，關切道：&ldo;先生，當真很疼麼？&rdo;

蕭月白羽睫輕顫，伏在其上的碎雪即刻簌簌而下，他本就生得昳麗，在碎雪的映襯下更是麗色無匹，裸/露在外頭的肌膚白得扎眼，輕易地便將碎雪比了下去，一雙桃花眼顧盼間，風情流轉，其下的那雙唇瓣受了凍之後，愈加嫣紅，如同塗了上好的唇脂似的。

顏珣驟然怔住了，覆在蕭月白麵上的右手下意識地擦過那嫣紅的唇瓣。

那唇瓣卻是微微張了開來：&ldo;疼得厲害，阿珣，你要如何安慰我？&rdo;

溫熱的吐息似乎纏了些桃花香氣，熨帖在顏珣指腹，驚得顏珣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那後頭卻是一處裹了銀裝的假山，蕭月白怕顏珣受傷，急急地伸手將顏珣攬在懷中。

顏珣下意識地一掙，兩個人瞬間失了平衡，便齊齊陷進了雪地裡頭。

&ldo;阿珣，你無事……&rdo;蕭月白還未說完，壓在他上頭的顏珣卻是覆下唇來，逼得他將未盡的話語全數吞嚥了下去。

顏珣年紀尚小，且無人教導，還不知該如何接吻，只將自己的嘴唇貼住蕭月白的嘴唇，片刻後，便鬆了去，望住蕭月白：&ldo;先生，你勿要欺負我了，我們去堆雪人罷。&rdo;

&ldo;我何時欺負你了，分明是你欺負我才是。&rdo;蕭月白心滿意足地以指尖劃過唇瓣，又覆住面頰，故作痛苦地道，&ldo;當真是疼得厲害。&rdo;

顏珣撥開蕭月白的手指，低首吻了下那片皮肉，又吹了口氣：&ldo;痛痛飛飛，痛痛飛飛，痛痛飛飛……&rdo;

蕭月白哭笑不得：&ldo;阿珣，你這是在哄三歲孩童麼？&rdo;

顏珣從蕭月白身上蹦跳起來，又拉住了蕭月白的手，催促道：&ldo;先生，我已哄過你了，你快些起來罷。&rdo;

&ldo;好罷。&rdo;蕭月白順勢自地面上起身，拍去顏珣與自己身上沾染的碎雪，便一道堆雪人去了。

倆人先將雪堆積在一處，滾了一個大些的雪球，又滾了一個小一些的雪球，便將小雪球搬到大雪球之下，而後，顏珣望著這甫堆好的雪人，悶悶地道：&ldo;先生，這個雪人半點無雪人的樣子。&rdo;

&ldo;阿珣，你等我會兒。&rdo;蕭月白言罷，便去庖廚取了一根紅蘿蔔，又回房中取了一頂荷葉巾來。

不多時，他回到花園之中，垂首吻了下蹲在雪人前的顏珣的額角，便將荷葉巾戴在了雪人的頭頂上，又以紅蘿蔔作雪人的鼻子，接著折了一截枯枝作雪人的嘴，末了，拾了兩塊黑色的石頭作雪人的雙眼。

見雪人終是像模像樣了，蕭月白笑道：&ldo;阿珣，你瞧這樣如何？&rdo;

久未得到顏珣的答覆，他側首一瞧，竟見顏珣雙目含淚，&ldo;阿珣，你哭甚麼？是我這雪人太過難看了麼？&rdo;

顏珣撲到蕭月白懷中蹭了蹭，不言不語，只淚水不住淌落，淚水滾燙，一路淌到蕭月白心臟，燙得那暗紅色的臟器霎時軟成了一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