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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生……&rdo;顏珣回過首去，凝望著蕭月白，委委屈屈地喚了一聲，又撲到蕭月白懷中，蹭了蹭，吸著鼻子道，&ldo;先生，我傷心得厲害，自此之後，我與行之便不能再如同過去般親近了，許時日一長，我與他便會成為陌路人。&rdo;

蕭月白一手輕撫著顏珣單薄的背脊，一手執著一燭臺，全然不知該如何安慰，便索性靜默不言。

這密道狹長而昏暗，僅蕭月白手中的一豆燭火照明，因久不通氣的緣故，無須細聞，便有黴味竄入鼻腔，垂首望去，甚至還有翠綠的苔蘚從石階的縫隙擠了出來。

一時間，四下靜寂，只倆人的吐息聲迴蕩不休。

蕭月白任由顏珣抱了許久，才柔聲道：&ldo;阿珣，這密道著實是冷了些，我們回房去可好？&rdo;

&ldo;好罷。&rdo;顏珣抱緊了蕭月白的腰身，踮起腳來，緊接著闔上了眼去，&ldo;那先生先吻我一下。&rdo;

蕭月白垂下首去，與顏珣唇齒交纏。

倆人回了臥房，各自洗漱了一番，便相擁而眠。

顏珣腦海中盡數是與韓蒔的往昔歲月‐‐將吃食偷偷送予他吃的韓蒔，在他被韓貴妃鞭打之時，以身相護的韓蒔，替他上藥的韓蒔，為了他與顏璵爭辯、動手，甚至被趕出了宮去的韓蒔……

諸多情景歷歷在目，顏珣登地冒出一個念頭來：我若是不曾喜歡上先生，可會喜歡行之？

&ldo;阿珣……&rdo;蕭月白覺察到顏珣還清醒著，柔聲道，&ldo;阿珣，已過子時了，快些睡罷。&rdo;

顏珣聽得蕭月白柔軟的嗓音，往蕭月白懷裡拱了拱，&ldo;先生，我方才在思考一個問題。&rdo;

蕭月白饒有興致地問道：&ldo;甚麼問題？&rdo;

顏珣答道：&ldo;我若是不曾喜歡上先生，可會喜歡行之。&rdo;

蕭月白思及前世種種，不由緊張萬分，一手將顏珣的腰身箍在懷中，一手捧住了顏珣的後腦勺，才問道：&ldo;你可是已有了答案？&rdo;

&ldo;先生，有些疼了。&rdo;顏珣抗議了一聲，蕭月白方要鬆開手去，顏珣的手卻主動覆在了他的手上，&ldo;再緊些，抱得再緊些。&rdo;

蕭月白吻了下顏珣的發頂，疑惑道：&ldo;不是有些疼了麼？&rdo;

&ldo;是有些疼了，我可怕疼了。&rdo;顏珣以水汽泛濫的雙目凝視著蕭月白，&ldo;但我喜歡先生將我抱緊些，只要能與先生更親近些，我便不怕疼。&rdo;

蕭月白被顏珣的言語所惑，即刻垂首含住了顏珣嫣紅的唇瓣，吸允了數下，而後舌尖靈活地鑽入了齒縫，百般攪弄。

顏珣回應著蕭月白的吻，坦率地低喘、呻/吟。

兩雙唇瓣半晌才稍離，顏珣氣息不穩，心口起伏不定，卻竭力仰首望住蕭月白，表白道：&ldo;我定然會喜歡上先生，除非我此生不曾與先生相遇，但縱然我此生不曾與先生相遇，我也不會喜歡上旁人，包括行之，即使行之喜歡我，我也不會喜歡上行之。能與先生相遇乃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事，沒有任何事情可與之相較。&rdo;

顏珣說這番話時，唇瓣虛虛地擊打著蕭月白的下頜，吐息亦一點不落地拂在了蕭月白麵頰的肌膚上。

蕭月白直覺得顏珣灼熱的吐息勢如破竹地侵入了他的肌膚內裡，不多時，便將他一身的皮、肉、骨都染上了一層蜜糖。

&ldo;阿珣，你可知你是在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