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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徹暗暗垂下眼眸,撫了撫霍昀奚的小臉,似是隨口一說:「姜娘子在宮裡,卻不知那個孩子現在是誰照看。」
話一說完,霍岐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蕭徹逗孩子逗夠了,起身告辭:「話我已傳完了,就不打攪了,告辭。」
說罷,轉身離開,留下霍岐沉吟不語。
含英殿,姜肆在殿中走來走去。
陛下已經將她困在宮中三日,三日中,他不時會出現在殿裡,神出鬼沒的,有時是她梳頭時,有時是她用飯時,有時是在她睡覺的時候,但都不留長久就離開了。
姜肆這三天裡都繃緊了神經,一開始還寄希望於陛下清醒過來,可看陛下的行為舉止,他的病情似乎還更重了,好在他在此期間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只要她表現得乖順聽話,他只是坐一坐就會匆匆離開。
之前聽張堯說近日冀北異動頻繁,陛下建元在即,有許多政務要處理,姜肆唯一該感謝的就是雖然陛下腦子不正常,但到底骨子裡還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就是這神出鬼沒的習慣還是讓她戰戰兢兢,不敢放鬆警惕。
眼看出去無望,姜肆這幾天都在擔心阿回,她出來時只是吩咐疏柳和聞杏看好阿回,跟她們說是例行公事入宮為陛下看診,哪知道這一去就沒有回頭日。
因為有疏柳的關係,她倒是不害怕阿回會出什麼問題,只是阿回身子不好,姜肆只有時時看著阿回才能安心,離開一會兒她都放心不下,別說現在已經整整三日了。
姜肆看了看門外的人影,陛下不僅派了宮人監視她,還讓青羽衛在外面把守,僅憑她一人之力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忽聞門外傳來人聲,姜肆轉身坐到了椅子上,撫平了身上的褶皺,抬頭望見是幾個宮人,稍稍鬆了一口氣。
「娘子,這是今日沐浴的香薰,娘子昨日說不喜濃香,這就換了個淡一些的,你可還喜歡?」說話的是個模樣清秀的宮人,淺淺地眼窩,笑望著她。
姜肆有些不自在,這幾日她們都把她當正宮娘娘一樣伺候,幾次推拒,她們只說是陛下吩咐,如果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她們就要受罰,姜肆也沒辦法,只能任她們折騰。
只是今日過來的這個侍女,姜肆從前沒見過。
「把香點上,水溫一定要事宜……」宮人囑咐著其他人,說完,那些人端著盛滿香薰花瓣的託盤入了偏殿,偏殿有一方清池,是供人沐浴的地方,每日到這時,他們都會過來準備。
姜肆看她們交頭接耳地低語,沒時間顧及這邊,便偷偷朝殿門那邊瞥了一眼——還是有青羽衛把守。
她失望地嘆了口氣,忽然聽到有人低語:「娘子這樣是出不去的。」
姜肆一驚,趕忙回過頭,就看到方才那個為首的宮女恭謹地站在她身前不足一步遠的地方,剩下的人都已踏入偏殿,眼下大殿之中只有她們兩人。
「你是?」姜肆有些不確定這人是何意圖。
那宮女抬了抬頭,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娘子莫怕,奴婢與霍將軍是故舊,今日是受他之託來看看娘子的處境。」
姜肆一聽「霍將軍」三個字,神色瞬間冷了下去。
「然後呢?」
「奴婢可以救你出去。」
姜肆審視眼前之人,眼中不復溫情,她是困在這裡無處可逃,卻不想承霍岐一絲一毫的人情。
「你如果幫他做了這樣的事,陛下一定不會放過你,還是算了,我不想拖累無辜的人。」
姜肆說得冷漠又乾脆,那個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拒絕她,一點猶豫都沒有,轉了轉眼珠,她低頭道:「娘子不用擔心奴婢,奴婢欠霍將軍一個恩情,無以為報,唯有用這種方式——」
「那是你欠他的,與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