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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當時不是驟然分開天南地北,又經歷過生死劫難,七寶只怕也未必想的這樣開,但兩人之間經歷了這麼多,七寶如今只感激上天恩待,想著要好好珍惜當下跟他的時光。
張制錦輕輕地將七寶環抱入懷中:&ldo;我知道七寶是最聰慧難得的。&rdo;
七寶笑了笑,想著張巖所說李雲容的死因,心中掠過一絲異樣,卻不想再提這件事,於是又問張制錦關於張瓊瑤。
這次,張制錦沉默了半晌,才嘆息道:&ldo;叫我說,她既然有遁世之心,倒不如成全了她,也是罷了。&rdo;
七寶低聲問道:&ldo;這麼說,瓊瑤小時候真的給二爺欺負過?&rdo;
張制錦的眼神略有些暗沉,點頭道:&ldo;當時我因為出外遊歷並不在家,後來回府……偶然一次發現了,我本想將此事稟告父親,只是瓊瑤也求著我,說是這件事若是透出去,她一輩子便毀了,所以我只教訓了張進義了事。我雖然猜到瓊瑤心中未必放得下,但沒想到她居然會做出那種殺人之舉……&rdo;
七寶默然說道:&ldo;想必她心中到底過不去,才想著要出家去修行的。&rdo;
張制錦方一笑:&ldo;罷了,橫豎咱們已經不在張府內了,這些事情就不必理會,只也隨其自然而已。我如今只守著夫人……&rdo;
七寶忙道:&ldo;還有咱們的孩子。&rdo;
張制錦的笑容微妙地僵了僵,卻又笑道:&ldo;是是是,還有這孩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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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年底,同春已經快到了產期。
洛塵每天緊張的團團轉,也不去張制錦身邊跟著了,只留在府內守著同春。
同春倒是不在意,只催促他去當差。
洛塵說道:&ldo;九爺知道的,他也也叫我留在家裡守著姐姐,畢竟咱們的孩子要緊。&rdo;
&ldo;呸,&rdo;同春笑道:&ldo;你先前不是把九爺當命的嗎,怎麼現在孩子要緊了。&rdo;
洛塵忙道:&ldo;現在也依舊當命,只是又多了兩條命罷了,一個是姐姐,另一個就是咱們的孩子。&rdo;
同春不樂意道:&ldo;我們姑娘呢?&rdo;
洛塵吐舌笑道:&ldo;少奶奶就輪不到我操心了,我也沒這資格,少奶奶自然是九爺的命罷了。&rdo;
同春這才也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起來。
同春在正月裡生了個白胖的小子,雖然分娩過程有些辛苦,但終究是有驚無險。
倒是把在外頭等待的洛塵跟七寶嚇的夠嗆。
當天晚上,張制錦也破天荒地早早回來了,七寶忙不迭地跟她描述今日同春分娩時候的種種,說道:&ldo;夫君,我在外頭聽同春叫的怪嚇人的,我幾乎以為她要沒命了,洛塵也嚇得幾乎暈倒……還跟著哭了呢,夫君,是不是生孩子都要這麼辛苦的?之前嫂子生侄兒的時候,聽母親說也疼了半宿呢。&rdo;
她竟然才想到這個。
張制錦含笑看七寶一眼,本要跟她說實情,可又知道她最不經嚇,又怕疼,又何必先讓她先行擔驚受怕的呢。
於是隻微笑說道:&ldo;這也未必,是因人而異的。&rdo;
看七寶眨著眼睛好奇似的,張制錦笑道:&ldo;當初我在外頭遊走的時候,曾見到過民間的婦人,生產之前還在地裡勞作,突然間就在地頭上分娩了,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小孩子就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