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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居後苑,亦明白親王若生亂心,必是大事。只要宗族不折騰,安陽這個皇位便十拿九穩。她想了想,緩緩開口:「我不知情截殺一事,至於文博侯為何掛冠,我說的,信譽淺薄,不如去問太史令,她知曉。」
安陽愈發奇怪,知曉常澍神棍的性子,定欺她年齡幼小,不肯說真話,她不願去問,道:「問她做甚,殿下說即可,阿蠻信您。」
皇后雙眉緊蹙,眼中波濤湧進,道:「數年前,先皇后故去,產下一女,太史令道是不詳,生而克母,陛下便將孩子送去冷宮,著人撫養,不見一面。後按照舊俗,立我為後。此時,常澍尋我,道是有法讓帝女恢復爵位,讓我撫養,上官族門下勢力,皆歸於我。」
安陽愕然,這般輕描淡寫,讓她對文博侯多幾分好奇,上官一族勢力,底蘊豐厚,不是一般家族可比,她怪道:「他怎麼捨得這些權勢,也真是奇怪,殿下可知他在何處,阿蠻想見見,這般才能賢者,掛冠離去真是可惜。」
她是惜才,並非怨恨皇后。皇后心下瞭然,頷首又道:「他之去處,太史令當知。」
安陽點頭,望著滴漏,時辰不早,她該走了,道:「阿蠻明白,我早就知曉殿下非我生母,知曉這些事,並不曾讓阿蠻改變心境,我為殿下所養,自會感恩殿下。」
理是這般,但人心,又是多變。
安陽的寬慰並未起效,皇后神色帶倦,道:「你待我何心,我不多求,江北嫡女為後,看似風光,可內裡如何,唯我們自己知曉。阿蠻只需記住一點,江北忠君,勿要猜疑,這便是我所求。」
她不求己,只求江北。安陽喟然,似是不經意一般,道:「我待殿下,乃是至親。」
她終究還是要離去,不過片刻的談話,皇后好似經過半生之久,她無事走到角落裡,指尖撫過寶劍,上面落滿塵土,她,早在多年前就已被磨滅,父兄接連逝去,侄兒年幼,她若只想自己,便對不起江北軍士與百姓。
又過三日,安陽來時抱著一隻白色小狗,毛髮柔軟,一入殿便四處跑,因它體積小,落地便沒了影子。安陽恐它害怕,立即去找,它跑得急快,安陽滿殿抓,幾番掙扎,在角落裡逮住它。
安陽揪著它後頸上的毛皮,走到皇后跟前,笑道:「殿下。」
皇后望著一人一狗,頗是喜意,她漾開一抹淺淺的笑,接過小東西,道:「你如此清閒,竟有時間逗弄這個。」
「能為殿下辦事,安蠻自然要用心。」安陽道,眨眨眼,格外明亮,道:「不如殿下取名吧。」
她顯然很歡喜,皇后見她難得孩子氣,逗弄道:「你送的,自是你的喜愛,不如叫糖糕。」
糖糕,是安陽幼時最喜歡的糕點,每每都是皇后親做,安陽自是喜歡。
本是笑話,安陽當真,望著那團白色的小東西,甚是同意:「糖糕便糖糕,很愛人。」
皇后哭笑不得,說出的話自然不能收回,她輕輕摸了摸糖糕的腦袋,力道輕柔,看得安陽心中泛酸,直接揪住糖糕後頸,丟出去給秦淮,正色道:「阿蠻有事和殿下說。」
聽她說話,皇后也斂下笑意,她二人之間,隨著時間久遠,隔閡愈發多,但讓她提心弔膽的唯有此事,她當年撫養孩子,並非出自真心,縱是上官彧先提出,她得子又迫使上官彧辭官,旁人聽到,人言可畏,孩子心中定生怨怪。
風起,窗戶搖擺。安陽規矩跪於皇后腳下,行大禮,才道:「多年前的事再提無益,但殿下困於其中,我不知該讓您相信,但是我為你所養育,您該相信自己,自己養大的孩子,非白眼狼,你若連自己都不信,阿蠻也無話可說。」
彎彎繞繞竟讓繞回皇后身後,皇后緘默,非她不信,只是她在宮中多年,人心鬼蜮、口蜜腹劍,她見到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