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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怕的便是安陽『處處替她著想』的模樣,咬著牙回答:「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違背原則,違揹我的心,我不允。」
她一直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於萬民、於將士面前,她是一個行事穩妥的君主,不會因個人感情而棄大局不顧。
當安陽抬眸正視著她的自控和微微憤怒時,她選擇壓下了心裡湧上來的酸澀,猶豫了片刻,終究道:「你可以喜歡別人,這是你的權利,但我喜歡誰是我自己的權利,阿蠻,不要強迫我,玉璽……我可以不要,但你日後出行注意安全。」
月光如流水灑在大周女帝身上,添了些許柔婉的光色,安陽愣了須臾,看著奕清歡側顏上白淨的肌膚,眉很細,不是平常女子的遠山眉,平淡了幾分淡然,心中似有一支筆將這個精緻寡淡的輪廓輕輕地描繪,她捏住糰子的耳朵,不願再說話。
然而心中積存許久的情緒一旦被爆發,就讓人無法去忽視,胸腔裡的那顆心跳得厲害,奕清歡隱忍的模樣似一朵沙漠裡纖細而倔強的花,在風暴中輕輕搖曳,無端讓人心疼。
沉默了許久,奕清歡微微舒出一口氣,白日裡的無能為力依舊在侵蝕著她,周遭翻湧著屬於她的那份孤寂。
她一雙漆黑的雙眸執著地凝視著安陽,央求道:「下次莫再說胡話了。」
她不想去追究安陽說出這話的理由,再次攬著她躍下,自己便落荒而逃,耳畔響起風聲的同時,她也憶起很久前安陽的話。
那張乾淨的臉頰上,眸色生輝,那個孩子認真說:「我知此事有悖倫常,殿下知道就好,其餘都是阿蠻的事,您無須有壓力,只要知道就好,阿蠻並非是貪心之人。」
只要知道就好……奕清歡心口發疼,她躍上馬背的時候,握住韁繩的手有些不穩,她也只是告訴安陽,知道就好,我並不想你有回應。
往事不究,我只等著而已,藏好心裡的歡喜,可是不該如此逼她才是。
蘇合追了過來,提及玉璽一事,她無力道:「她並不知!」
月上中天時,安陽一人坐在臺階上,懷中的糰子很安靜,不吵不鬧,情緒似是受了她的影響,低落得很。
安陽點了點糰子的腦袋,自己魂不守舍,嘆道:「你說她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多好的一樁買賣。」
糰子被她揪慣了,反是這樣溫柔地嗔怪點腦袋,讓它有些惶恐,縮在那裡更不敢鬧騰了。
安陽又道:「她既然已經選擇江山,就應該直接些,拿了玉璽找其他人歡好,她是個好皇帝,還求我做什麼。懷璧有罪之理,我也懂,她聽話去立皇夫,我就會少了很多麻煩事的。」
她自言自語,廊下的燈光射進她的眼中,亮晶晶的,又道:「真是個大傻子,也不知道怎麼統領江北軍的,竟還讓這個傻子做了皇帝,糰子,你說她是不是傻?」
一個少女,一隻狼狗,在廊簷下,燈火處,少女自言自語。
文博侯小公子被綁一事,驚動了整座凌州城的人,並非文博侯地位顯赫,而是女帝親自出宮尋人,這般的舉動讓人不得不多想。
女帝鐵了心地要查出背後主使之人,朝堂上下,禁軍與刑部連成一線,徹查此事。
看著蘇合寫的密奏,她不免心中惱火,轉頭看著外面,目光幽深而寒冷,看得守在一旁的宮人心底一寒。
三個大漢背後定有人主使,安陽不過是弘文館世子子弟,平常無人與她交惡,斷然不是簡單的恩怨。餘下的兩人盤問幾日,如何也不肯說出主使者,讓她確實很惱火。
世子出封地一事已交由朝臣去安排,目前讓她頭疼的還是此事,安陽那裡的態度使得她心裡亂糟糟的,就算她不肯原諒自己,也不該說出那般的話。
外面瀛綽倒是來此請求面見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