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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原啊,」祁淑英盯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你的話,他能聽嗎?」
那個神經病能聽就怪了……
但鹿原哪敢說實話,便哄她道:「應該吧,我們好歹也算是一起長大的。」
祁淑英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一會,她商量道:「丫頭,姓馮的這傢伙來家裡的事兒咱們先別告訴陸元那小子啊,我怕陸元一衝動又去找人家麻煩,對方權勢滔天的,那可真是要我的命了。」
是不能先告訴陸元,鹿原點點頭:「成,等我找馮松達談過再說。」
老太太彷彿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哎,好好好,就先這麼辦。」
兩個人暫時商量個對策,祁淑英嘆著氣,下樓去了。
鹿原戳著碗裡的米粒,覺得有些煩悶。
馮松達這貨不上學了嗎?怎麼這麼久了還在合汀賴著不走?
真是每次見這貨都沒好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陸元回來了。
等到兩人在房間的時候,鹿原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今天學校有什麼事兒嗎?」
陸元從書包裡掏出鹿原同桌那裡拿來的筆記,遞過來,說:「沒有。」
鹿原忍不住抬起眼皮,瞪他。
陸元見狀就笑了,抬手揉她的頭髮:「你知道了還問?」
「我知道什麼?」
「老太太嘴巴不嚴實啊這次,」陸元拉開一把椅子坐在她對面,坦白道,「我的保送,黃了。」
「你說什麼?」鹿原嚇一跳。
陸元也詫異:「你不知道?」
「知道你個大頭鬼!」鹿原怒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才告訴我?」
「不是什麼大事,黃了就黃了,」陸元說,「有彭力在後面使勁兒,馮松達在一旁出主意,不黃不正常。」
嚯,這口氣,倒是看得開!鹿原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過一會,她輕聲說:「可是奶奶會傷心的。」
陸元沉沉「嗯」一聲:「放心,我會自己考上華大的。」
大學霸這樣說,鹿原也只能點頭了。
「馮松達他——」
陸元接過她的話,說:「彭力只是蠢,馮松達整個人連芯兒都是黑的,他這人似乎特別喜歡看人倒黴,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倒是看人挺準,鹿原嘆氣。
「你的保送既然被他倆給弄黃了,應該是你離他倆遠一點才對。」
陸元有些不在意,一語帶過:「沒事,我給他們教訓了。」
既然主動提到這,鹿原問:「什麼教訓?」
陸元搖搖頭,卻不說話了。
見陸元臉色一貫的漠然,似乎對出手教訓了馮松達有些不以為然,鹿原嘴邊的話便有些張不開口。
她想說,有錢人家對付人的手段說白了其實就是碾壓,任陸元打架再厲害,對於馮松達來說其實都是玩。馮家養了那麼多律師,個個黑的能說成白的,別說陸元折了馮松達一根手指,他就是踩了馮松達一腳,也能被那些律師說成是蓄意謀殺。
鹿原很清楚,馮松達今天上門要一百萬還是看熱鬧的意思為多,一旦他認真計較起來,恐怕都不是花錢可以收得了場的。
陸元年少氣盛,她能理解,她只是後怕,怕馮松達真的後面備著殺招。
那會毀了陸元。
鹿原嘆氣:「我跟你說過的,馮松達這個人心眼小,錙銖必較。」
「那不是更欠揍?」 陸元不想聽他再說馮松達的名字。
鹿原還想在說什麼,陸元翻開她的課本,敲了敲桌子:「精神好點了?那就來學習。」
燈光下,陸元面色如玉,眸中含星,看著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