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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冰曬紅的臉上笑了下,「哎。」
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她們這一畝水稻都收好了,榕花嫂子喊了她家男人和幾個隊裡的漢子幫著一起把割下來的水稻搬到生產隊前面那塊空地上。
等半下午的時候穀子上的水曬乾了,她們再去打下來。
「嫂子那我先回去了?下午的時候你出門再喊我一起過來。」白冰冰抽出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掉臉上的汗,把今早帶出門的瓶子裡剩下的水喝完,這才去找榕花嫂。
榕花嫂正和她男人說話,聽到了回頭笑道:「回去吧,下午我去叫你啊。」
匆匆打生產隊出來,白冰冰見這會兒還有些早,於是腳下一拐,沒直接回家,而是走了一段小路出了村子來到隔壁一隊沙家壩。
十幾分鐘後白冰冰停在一戶小院門前,這院子比她家要小,正是宋流星他家。
前世她和宋流星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他們都說宋流星不是好人,她不要臉面的跟他搞在一起,以後一定沒有好日子過。
一開始她也看不上滿身痞氣的宋流星,和隊上的村民一起帶有色眼鏡看他。
還因為被人誤會與他半夜私會滾草垛子的醜事謠言待宋流星堪比洪水猛獸避之不及,最開始那幾個月還在心裡罵過他,罵他害她。
直到十九歲那年,白冰冰鼓足了勇氣去和她爸媽說,想要重新拿起書本複習參加高考,她可以把一天的活都幹好了再去看書,不會耽誤做工的時間。
不過,白冰冰忐忑不安等來的只有姚水仙的勃然大怒和趕出家門。
那年初冬特別冷,夜半的村子裡結滿一片片的冰稜子,白冰冰被趕出院子連件衣服都沒帶。她當時不知哪裡上來的一口氣,死倔死倔竟然就在外面坐了一夜。
等天亮了,早上掛滿寒霜的院門開啟時,白冰冰靠在外院牆上的身體已經是凍得沒有半分熱氣了。
白清清穿著新做的大花棉襖從裡面伸出半個頭,她手都捨不得縮出來,插在袖子裡問了句:「媽說你知道錯了就進來,你知道錯了嗎?」
白冰冰兩排的睫毛上結了碎碎的小冰霜,她抱住凍得失去知覺的雙臂,腦子裡什麼都聽不見動不了,她想眨下眼睛,想要打哆嗦張口問一句,「清清,爸媽是不是要逼我去死?」都不能。
她明明活著,身體就像是死了。
院門啪一聲重新關上,白冰冰凍傷的耳朵邊上傳來白清清沒好氣的清亮聲,她說,「爸媽,我姐倔著呢,還說她沒錯。」
姚水仙又粗又兇的聲音響起,「讓她倔,老孃管她去死!」
她娘惡恨冷漠的一句話令白冰冰眼前一黑,猛的栽倒下去,卻沒有碰到想像中濕冷冰寒的地面,而是倒進一個結實帶些寒氣的懷抱。
白冰冰閉眼前只恍惚看到一雙踩滿泥巴的解放鞋,再醒來,她正躺在宋流星他二姐的床上。
十九歲的初冬,寒氣凜人,一夜之間凍死生產隊十幾頭牲畜的那天,宋流星救了白冰冰一命。
來年的四月春天,他們結婚了,離開永泉公社。
前世,白冰冰就想對那些束手旁觀把他們夫妻當笑話看的人說,宋流星很好,結婚後教會她許多,讓她慢慢明白什麼都沒有自己重要,想要讓別人看得起,必須自己先看得起自己。
不僅是教她很多,甚至宋流星為了讓她過上好日子,花醫藥費療養她當年被姚水仙趕出家門受凍留下的病根兒,每天起早貪黑下礦洞底下採煤。
工友們嫌累嫌苦不願意去的他嘻嘻哈哈地跑出來說他去,礦洞危險,別人都怕死要命的時候,他笑著說:老闆能多給我記一份工嗎?我能下去。
直到後來和別人一起合作包租,半夜去開礦車載客拉貨,遇到攔路收費的一幫人,宋流星錯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