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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聲後,那人身形一閃便不見蹤影,他輕嘆了口氣,撩袍俯身下去。
樟樹下,奚畫額頭被磕了個包,青紫一片,隱隱有些淤血,蹙眉閉目,臉色異常蒼白。
他小心用刀割開她手腕上的繩索,正伸手想探探她傷處,胳膊出了一半,又收了回來。
沉眸深思了片刻,關何自將外袍褪下,罩在她身上,這才抱她起來。
*
奚畫是被頭疼醒的。
睜開眼時,入目即是陰冷的洞壁,那上頭長滿了苔蘚,不時生著幾根野草,看起來鮮有人跡。
四下裡卻是亮堂堂的,兩邊壁上掛了好幾支火把,還能清晰看見那繞著火光飛舞的蟲蚊。
她坐起身來,本能的拿手去摁額頭,不想卻摸到一絲柔軟之物,沿著一圈摸過去,即刻愣住。
誰給她包紮的?
腦子裡暈得很,完全搞不清現狀,只依稀記得自己在與衛老九鬥爭時,好像腳踩了個空,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之後便覺頭疼,再沒了記憶。
這是摔倒陰曹地府了還是怎麼的……
身側一股暖意上湧,奚畫轉過頭,但見旁邊一簇火燒得旺盛,噼裡啪啦的作響。
有火堆?
她欣喜不已,挪著坐到火邊取暖,目光不自覺往前移去,猛地看到那一群黑衣蒙面人,登時就嚇得變了臉色。
前頭不遠處,衛老九滿面紅腫,鼻子發青,渾身都被打得皮開肉綻,攤在地上,隻眼珠轉過來,悽悽慘慘的看著她。
他的背脊被正人一腳踩著,死死的動彈不得。順著那黑靴子往上瞧,但見這人身著藏青色勁裝,眉眼含笑,亦是蒙著面,瞧他身形和露出的那對眸子,大約是個年輕的少年。
那人見她也在打量自己,手搭在那踩著衛老九的膝蓋之上,笑意甚濃:
“喲,姑娘,醒了?”
【咫尺天涯】
衛老九的人竟全都被/幹掉了,她一時怔住。
隨即神經一緊。
對方下手這麼狠,又蒙著面不敢以真面目待人,想來不會是什麼善類,只怕也是衝著那寶藏來的罷?
奚畫不由警惕地往後縮了幾縮,戒備地望著他。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少年食指對著自己面門指了指,隨即大笑出聲,雙手抱臂,回頭就朝身後道,“夜北堂主,這姑娘問我們是誰,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她?”
聞聲,奚畫順著他目光向洞口看去,那裡站著一人,一身玄色衣衫,青絲高束,身材挺拔筆直。
與旁人不同的是,他臉上並未蒙面,反而帶了一塊銀色的面具,露出的那一雙眉眼,劍眉入鬢,星眸英氣迫人。
似乎……似乎在哪裡見過?
奚畫偏頭琢磨了一回。
這夜北二字……如何聽著這般的耳熟?
眼前斗然閃現過那一枚荼白的象牙牙牌。
她心中一震,此人……是上次在流雲紅牆下見到的黑衣人!
這般一推斷,奚畫驟然嚇得一身冷汗來,這群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江湖殺手?
怪不得連衛老九這麼一個氣焰囂張,稱霸平江城的山賊頭目都給凌虐成這副模樣,落在他們手裡,自己還有命活麼……
“你……你……”
四目相對,隔了少頃關何才猛然一驚,忙別過臉,瞧向他處。心裡不由擔心:她不會……認出自己來了吧?
青衣自那衛老九背上跳下來,笑得滿臉戲謔,唇角一勾,就從袖中掏出一把短刀來,火光著那白刃,刀光閃爍正逼的奚畫睜不開眼。
眼見他煞有介事的吹了兩下,險些沒把蒙面的黑布給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