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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府的侍衛顧不得休息,立馬端來幾盆加足「料」的鹽水,死死摁住那幾人肩膀,雙指撐開眼皮,替他們好好洗了回眼。
幾人登時慘叫連天,嚇得周圍同夥瑟瑟發抖,無人再敢鬧事。
周念南雙手抱臂,啐了一聲,不屑道:「一群狗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挑釁定遠侯府。」
身在刑部,見慣大風大浪的崔慕禮對這點小花招毫不在意,眼皮也不掀地道:「今日事我會如實上稟,你無需擔心。」
崔慕禮雖是刑部小小主事,但承宣帝對他甚為青睞,他若如實上稟,有心人想無中生有、借題發揮,也掀不起大風大浪。
「那便勞煩崔兄。」周念南裝模作樣地朝他作揖,挑高右眉,眼裡浮現三分邪氣,「既然如此,我們便來聊聊其他的。」
比如……那群王八羔子裡,該拿誰先開刀為好?
諸事商定,回到府中已是深夜。
定遠侯夫人並未入寢,還在殿中等候。見周念南歸來,身上並未受傷,這才堪堪放下一顆心。
周念南安撫好她的情緒,將後續簡單說了一遍。
「當真是歪打正著。」她輕拍胸口,心有餘悸地道:「若不是謝姑娘的一番話,或許真要多生事端。」
周念南端茶的動作一頓,「誰?」
「謝姑娘,崔二公子的表妹。」定遠侯夫人提醒:「我們住清心庵時,她來拜訪過我,還送來一籃柿子,你不記得了?」
「我……」周念南一時忘記要喝茶,舔舔乾燥的嘴唇,道:「我記得,母親,此事與她有何干?」
定遠侯夫人將當日對話徐徐道來,憶起白日驚險,不由雙手合十,閉目虔誠道:「清心福氣之地,菩薩善贈機遇。南兒,你替我準備份厚禮,改日贈與謝姑娘。」
周念南不知怎的,有些笑不出來,悶聲道:「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母親何須放在心上。」
定遠侯夫人心道非也:言官最善詭辯,若被他們揪住把柄,少不得去御前狠狠參上一本。又或者疏忽大意,少帶了侍衛,她和南兒恐怕都無法脫險。
「因者能生,果者所生。有因則必有果,有果則必有因,是謂因果之理。1」定遠侯夫人斜他一眼,嗔道:「謝姑娘隨口之言,我卻從中得到警示,此乃佛意。如若不然,言官在聖上面前彈劾定遠侯府不體民難,窮奢極欲……倒不是我怕那些個言官,但落人口舌,總會替娘娘惹來非議。」
她見幼子待謝渺特殊,便推波助瀾一把,瞧瞧是否能生出貓膩。可見他英眉緊攏,鬱色濃濃,心底便生出幾分懷疑。
「怎麼,你不想與謝姑娘打交道?」
周念南對她的問題充耳不聞,煩躁地捻了捻手指,不住地來回踱步,「母親您……當日我問她拜訪所為何事,您怎麼沒說?」
定遠侯夫人便道:「你親自去問她,不是更好?」
好個球!
周念南真想罵人,偏偏這是親娘,打不得更罵不得!滿腔鬱火都化作棉花,從喉嚨塞到心底,堵得人煩悶萬分。
他扔下一句「我心中有數,母親莫再多事」,便匆匆離開,頗有惱羞成怒的風範。
定遠侯夫人是七巧玲瓏心,稍作思考便明白過來:這小混球,定是誤會得罪了謝渺,知曉真相後遷怒到了她頭上。
得得得,行行行,你厲害,那便拭目以待,看你幾時能開竅!
周念南迴到院中沐浴梳洗,草草用過宵夜,明明忙碌一天已疲憊至極,熄燈後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一閉眼,那日與謝渺的對話便如潮湧上。
「謝渺,你是什麼身份,崔二是什麼身份?想要攀崔二這根高枝,你夠格嗎?」
「無利不起早,你既然去